話落,蘇小憐適時的漏出差異的表情。
“師姐,你不知道嗎?沐師姐她以前也是師尊的弟子。”
燕靈兒擰眉。
自言自語道:“帝華除你之外的弟子……是那個五靈根的廢物沐雲舟?”
蘇小憐連連點頭。
燕靈兒卻滿眼不解。
“可如果她是沐雲舟,又怎麼可能和什麼合歡宗扯上關係?”
蘇小憐歎了聲氣。
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道:“師姐你不知道,就在你離開宗門後不久,沐師姐她對我……”
蘇小憐點到即止。
隻拋了個引子,便不再繼續往下說。
轉而歎道:“師尊他不過責怪了沐師姐兩句,沐師姐便當眾給師尊臉色看,主動說要和師尊斷絕關係,害得師尊大丟顏麵。”
燕靈兒蹙著眉。
不耐煩的道:“果然是個賤人。”
成功讓燕靈兒對沐雲舟的厭惡值更上一層樓,蘇小憐很滿意。
但她要的遠不止於此。
“師姐你是不知道。”
蘇小憐歎道:“先前在宗裡時,師尊最在意的就是沐師姐,哪怕沐師姐自甘墮落,非要去小宗門蹉跎歲月,師尊也仍是想讓沐師姐回宗,可惜沐師姐不領情。”
話音剛落,燕靈兒的眼神陡然變得可怖起來。
“你說什麼?帝華在意那個賤人?”
燕靈兒的突然變臉將蘇小憐嚇得一抖。
故作慌亂的解釋道:“隻是普通師徒間的在意,不是師姐你想的那種……”
蘇小憐看似是在解釋,可越解釋越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
燕靈兒默默攥緊了手中的鞭子。
若先前她對沐雲舟的厭惡還隻是想將沐雲舟挫骨揚灰的話。
那這會兒已經進階到了想讓她神魂俱滅,永無來世的程度了。
因隔得遠,沐雲舟聽不清蘇小憐和燕靈兒都說了些什麼。
但直覺告訴她,這兩個人一定沒憋什麼好屁。
沐雲舟心累歎氣。
戳著懷中兔子的腦袋道:“你可把我害慘了。”
兔子縮成一團不說話。
一副什麼都沒聽到的模樣。
小樣。
還敢和她裝?
沐雲舟眉梢微挑,狀似漫不經心的道:“要是你睡著了,那我可就乾脆把你做成冷吃兔了。”
“嘰!”
話落,犼不滿的發出抗議聲。
這時,對麵的季明朗擰眉。
不悅的道:“這位姑娘,你傷了我妹妹在先,不想著道歉賠罪就算了,一心玩你的靈獸又是怎麼回事?
你可知我是誰?你可知我妹妹又是誰?”
沐雲舟撥弄了一下發絲。
漫不經心道:“你又不是我的狗,我管你和你妹是誰。”
“你!”
似是沒想到沐雲舟嘴巴會這麼毒。
季明朗被氣得臉都紅了。
末了,他抱著季明瑤起身。
對著身後的人命令道:“我以季家和我二階煉丹師的名義起誓。
若你們能幫我收拾這個女人,我事後必有重謝!”
話落,跟來的人們隱隱開始躁動起來。
他們被困了許久,已經有些萎靡。
可季明朗的這句話卻讓他們振奮起來。
那可是季家!
唯一掌握符咒之術的季家!
而季明朗是季家唯一繼承人。
他的這個承諾分量有多大,是個人都能想到。
且除了季家繼承人外,季明朗還是二階煉丹師。
雖二階煉丹師隻能練出些普通的丹藥。
但煉丹師同時也代表著資源。
這時尚版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得罪一個煉丹師。
哪怕對方階級並不高。
最後,拋開季家與季明朗不談,沐雲舟的存在本身就已經足夠誘人。
他們本已經被困了許久。
接下來還有可能被困在這個鬼地方更久。
多一份儲備糧,就是多一份保障。
收回思緒,眾人都通通看向沐雲舟。
這些人裡有天梵宗的人,也有季家的門徒。
他們原本是互相不對付的。
卻在這一刻難得默契的統一戰線,將目標對準了沐雲舟。
對上那一雙雙滿是算計的眼,沐雲舟內心隻覺得好笑。
若是換做入秘境前,她可能還會覺得忌憚。
可現在……
她都是元嬰了。
就算一堆築基一起上,也動不了她哪怕一根手指。
隻不過……
經曆完這一通鬨劇,沐雲舟也放棄了救人的心。
放棄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收回思緒,沐雲舟啟唇。
她正要說話,眼前卻忽地一暗。
季朝歌擋在她身前。
玉白修長的指勾著酒壺,語氣慵懶散漫。
一如往常般漫不經心道:
“想動我小師妹?季明朗,你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似是沒想到會有人蹦出來找茬。
季明朗擰眉,目露不悅。
本轉身準備離開的他複又轉了回去,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的口氣。
卻在看清對方長相時瞳孔一震。
錯愕道:“哥!?”
季朝歌懶洋洋的掏了掏耳朵。
隨意的倚在牆上,淡道:“難得見一麵,你何必這麼生疏的管我叫哥?”
“都說長兄如父。”
“如今那老頭子不在,你不妨喊得再親近些,管我叫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