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連忙踮起腳尖捂住霍元肖的嘴。
壓低聲音小聲道:“求求了,彆那麼大聲,我還要臉。”
雖然外界把霍元肖吹得神乎其乎,好似什麼不入俗世的高冷男神。
但相處久了後,沐雲舟逐漸看清了霍元肖的本性。
這人啊,其實就是個死心眼的。
就比如說是現在。
在得知她與冥目前神魂綁定,兩人共用同一個殼子後。
霍元肖自動把她當成了冥的繼承人。
對她一口一個少主,語氣嚴肅鄭重的像是在朝聖。
每每聽到,沐雲舟都尷尬的腳趾發麻。
沐雲舟試圖勸霍元肖放棄這種尷尬的人腳趾發麻的中二稱呼。
然而霍元肖左耳進右耳出。
拎著手裡的麻布袋道:“少主,我受犼大人之命,取來了它要的東西。”
聽了霍元肖的話,沐雲舟微地一怔。
犼?怎麼又和犼扯上關係了?
沐雲舟茫然時,原本躲在角落打盹的犼飛撲了過來。
興奮的問:“我要的東西拿來了嗎?”
霍元拎著手裡的麻布袋一本正經道:“新鮮的,剛帶來的,奉犼大人您的命令特意找到的好貨。”
一旁的沐雲舟聽著這話心情微妙。
並不知為何總覺的霍元肖剛剛那番話像是在搞什麼奇奇怪怪的不法交易。
就在她這麼想完的下一秒,地上的犼一個飛躍跳進了麻布袋裡。
短短的兔爪抱著比它整隻獸還大上好幾圈的胡蘿卜。
興奮道:“早上剛摘的胡蘿卜!味道果然夠正!”
犼一邊啃蘿卜,一邊哥倆好的拍了拍霍元肖的肩。
鼓勵道:“乾得不錯,明天繼續。”
霍元肖點了點頭,同時因為犼的讚揚,耳根泛起詭異的紅暈。
猛男害羞,看得沐雲舟嘴角一抽。
犼倒是沒什麼感覺,接過胡蘿卜後就急匆匆的躲起了角落。
看都沒看工具人霍元肖一眼。
沐雲舟扶額歎氣,多少有些心累。
就在她費解這麼個不靠譜的玩意兒是怎麼混成神獸時,手腕被人一把拽住。
沐雲舟詫異的回過頭,卻見拽住她的人是霍元肖。
沐雲舟好奇的問:“你是還有什麼東西沒來得及給犼嗎?”
說到這,沐雲舟又歎了口氣,苦口婆心的勸說:“你彆太縱容犼,那家夥會得寸進尺的。”
然而一番長篇大論後,霍元肖卻搖了搖頭。
正色道:“並非是為了犼大人。”
沐雲舟一怔,略感詫異。
於是問:“那是為了什麼?”
霍元肖這人話少,總是一副來無影去無蹤的酷哥樣。
哪怕後來對上線,確認了彼此的身份。
高冷如霍元肖也大多時間都是自己默默躲起來煉器,鮮少主動上門找她。
難得見上一次麵,沐雲舟本以為霍元肖在意的隻是犼。
但原來也有她一份嗎?
在沐雲舟好奇的視線注視下,霍元肖緩緩開口問:“這屆宗門大比……你也會參加對嗎?”
從霍元肖口中聽到“宗門大比”四個字,沐雲舟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畢竟在裴雲清給她的情報裡,獨來獨往的霍元肖是從不參加這種各宗交流用的活動的。
隻是詫異歸詫異,麵對霍元肖的詢問,沐雲舟還是老實的點了點頭。
可誰曾想,在她點完頭後,霍元肖的神色驟然凝重了起來。
接著問:“沐姑娘,我現在能同主上說話嗎?”
見霍元肖神色難得凝重,沐雲舟意識到情況不對。
於是問:“是很重要,必須要告訴冥的事嗎?”
霍元肖點了點頭,表情嚴肅。
沐雲舟無奈道:“有話直接告訴我便好,我會轉告給冥的。”
許是因為魂魄不足的緣故,冥隔三差五就會休眠。
就連沐雲舟也偶爾會摸不清冥的蘇醒頻率。
見冥不在,想說些什麼的霍元肖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耐心叮囑說:“沐姑娘,接下來幾日你切記要小心。”
沐雲舟茫然的問:“為什麼要小心?”
霍元肖道:“上界……似乎派人來了下界。”
話落,沐雲舟的表情都跟著嚴肅起來。
確定四下沒人後,她壓低聲音,忍不住的問:“上界的人怎麼會來下界?”
就不怕被下界的人發現嗎?
麵對她的疑問,霍元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其實我也不大確定那幾個人究竟是不是上界的人。”
霍元肖回憶說:“隻是我那日路過時,從那幾個人身上聞到了蓧苦草的味道。”
而蓧苦草是上界獨有的香草。
“而且我到時,那幾個人就混在宗門大比的隊伍中,在與其他弟子比試。”
如今宗門大比已經開始。
不少宗門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比試並淘汰不合格的弟子。
沐雲舟沉思片刻,問:“你有看到那些人是哪個宗的弟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