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聲音將正準備往前走的沐雲舟嚇了一跳。
看著肩上突然出現的漆黑手臂,沐雲舟還以為自己是大白天撞了鬼。
可在她戰戰兢兢的轉身,做好了和黑白無常硬碰硬的準備時。
卻意外看到一張熟悉至極的臉。
“師姐?怎麼會是你?”
不遠處,葉渺渺一身黑衣,臉上帶著略顯猥瑣的黑色麵巾。
在青天白日中顯眼的不像話。
活像是哪家被追殺,無意留落至此的江洋大盜。
見她看過來,葉渺渺同樣一臉茫然。
不解的問:“小師妹?你不是在師尊的院子嗎?怎麼會跑到這來?”
四目相對,沐雲舟沉默良久。
接著艱難的出聲問:“師姐,你……怎麼這副打扮?”
是剛去誰家偷完東西回來嗎?
怎麼裹得這麼嚴實?
察覺到她視線落下的位置,葉渺渺撓了撓頭,語氣含糊。
“我原本是想去天梵宗找到那個要與你比試的弟子,然後直接結果了他,但是裴雲清他們不同意。”
說起這事葉渺渺就氣。
她覺得自己穿上夜行衣,悄無聲息的混進天梵宗,然後一拳打暈那個要和小師妹比試的對手,讓他暈個七七四十九天錯過宗門大比就好。
可在她說完計劃後,裴雲清和季朝歌卻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盯著她看了半天。
並且毫不留情的否決了她的意見。
葉渺渺倍感受辱。
而季朝歌在她之後,也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季朝歌說依他看,不如直接把那什麼天梵宗弟子敲暈了關進地窖,然後威逼利誘,逼他就範。
實在不行,還可以拿裴雲清養的蟲子給人洗腦。
然後操縱其在宗門大比上演一場戲,最後裝輸退場。
這樣不僅能贏,還能給合歡宗賺麵子。
當然。
如果在比試完後,能讓那個弟子對著天空大喊三聲“季家季青山是混蛋,陽痿又不舉”
就更好不過了。
結果季朝歌的提案也被否決。
裴雲清委婉表示蠱蟲不是玩具,不可能由著他亂來。
聽完葉渺渺的話,沐雲舟無語望天。
一個白天穿夜行衣去揍人。
生怕自己不被發現。
一個想著拿蠱蟲把人洗腦。
天生的法治咖。
應該說不愧是原著裡的三大反派之二嗎?
這點子一個比一個抽象。
不過考慮到葉渺渺和季朝歌兩個人一個是能動手就絕不動口的行動派。
一個是從早喝到晚,都快睡覺了手裡還抱著酒壺的酒蒙子。
所以沐雲舟本質上倒也沒對這兩人抱太大指望。
萬幸三個不靠譜的裡還有裴雲清這麼個靠譜的異類。
想到裴雲清,沐雲舟鬆了口氣。
接著問:“那裴雲清呢?他想的辦法是什麼?”
葉渺渺摸著下巴回憶了一會兒。
接著道:“裴雲清說季朝歌的法子太過拙劣,不能從根源解決。”
為了從根源解決問題,裴雲清打算從裁判下手,拿東西賄賂。
沐雲舟:……
她無語扶額,仰天長歎。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和幾個師兄姐相處了這麼久。
沐雲舟直到此刻,才對葉渺渺幾人的反派身份有了點實感。
這一個個的……
全都是法外狂徒啊!
收回思緒,沐雲舟生怕裴雲清真的亂來。
於是連忙問:“那後來呢?”
葉渺渺攤了攤手,小聲吐槽道:“我們三個吵了半天也沒談攏,最後決定各自分頭行動。”
“我原本想去天梵宗,結果半道迷了路,還沒找到人就先遇見了你。”
沐雲舟鬆了口氣。
接著又問:“那師尊呢?師尊他去哪了?”
以沈知年不著調的性格。
沐雲舟本以為他會在瞎出餿主意的人裡之一。
卻沒曾想,葉渺渺給了她意料之外的答複。
“你說師尊?他沒同我們在一起。”
聞言,沐雲舟愣在原地。
心臟一陣心悸,沐雲舟不知為何總覺得不安。
於是又問:“你們不在一起?那師尊他是去了哪?”
“你說這個啊……”
葉渺渺摸著下巴想了想,同樣也是一頭霧水。
“我們那會兒剛從師尊的院子出來,本打算找個地方商量對測。”
“結果還沒走到一半,師尊突然看到了一個人。”
“最後為了追那個人,擅自離了隊。”
聽完葉渺渺的話,沐雲舟愈發覺得事情不對勁。
沈知年從不是冒失的人。
相反,他看似不著調,實則很在意合歡宗內的所有弟子。
在沒出現什麼重大意外的情況下……
沈知年不該拋下葉渺渺他們獨自離開才對……
沐雲舟問:“引走師尊的人是誰?師姐你看清他的臉了嗎?”
沐雲舟語氣難得嚴肅。
葉渺渺微微錯愕,並也很快意識到事情很像不簡單。
她倒是想回答沐雲舟的問題。
可惜她自小記性就不太好,被稱作魚的記憶。
拚命回憶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