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朝歌麵部表情的拎起地上喋喋不休的胖兔子。
接著如甩抹布一般,拎著手中的胖兔子一頓亂晃。
“啊啊啊!”
犼口中瞬間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哭唧唧的道:“鬆手!你快點鬆手!我恐高啊啊啊!”
犼拚命掙紮,但季朝歌不為所動。
到最後,實在受不了的犼選擇放下自尊。
哭唧唧的看著沐雲舟道:“救我!”
沐雲舟這才回神。
隨後快步上前,救下了在季朝歌手中備搓圓揉扁的小犼。
一邊順毛,一邊歎氣道:“師兄,我就這麼一隻兔子,你彆給我玩壞了。”
季朝歌沒有回答她的話。
隻是伸出一根修長漂亮的手指,輕輕戳著兔子的腦袋。
見兔子被嚇得瑟瑟發抖。
季朝歌才收回手,蹙著眉道:“它太弱了。”
停頓了一下,季朝歌又道:
“連我都無法應對地獄鳳凰,這隻胖兔子就更不可能了。”
說罷,季朝歌背過手,叮囑道:“你還是把它藏好,小心被地獄鳳凰盯上。”
季朝歌的語氣聽著滿是嫌棄。
讓自覺自己被嫌棄了的犼氣得牙癢癢。
卻又不敢發作。
畢竟之前在迷宮,季朝歌好幾次險些把它做成烤兔子。
犼至今都還對季朝歌有心理陰影。
哪怕如今對被季朝歌惡劣對待,它也依舊敢怒不敢惹。
沐雲舟則與犼不同。
和季朝歌相處的時間久了,她對季朝歌的性格也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雖然季朝歌表麵上對犼一臉嫌棄。
但實際上,季朝歌隻是覺得犼太過弱小。
怕正麵對戰時,小犼會一個不小心被地獄鳳凰踩死。
收回思緒,沐雲舟看著懷中幾乎胖成球的小犼。
一邊伸手戳著兔子腦袋。
一邊好奇的問:“你真的有辦法對付地獄鳳凰嗎?”
聞言,方才還在季朝歌的辣手催兔下瑟瑟發抖的犼瞬間支棱起來。
它昂首挺胸,驕傲的道:“區區地獄鳳凰而已。”
“十億萬年前,在地獄鳳凰還是隻灰撲撲的小雞仔的時候。”
“我!神獸犼!就已經是名震四海的犼大人了!”
犼的語氣嘚瑟的不要不要的。
明明麵對季朝歌時慫的要命。
但麵對地獄鳳凰時又擺出毫不畏懼的架勢。
這兩種畫風實在過於割裂。
讓沐雲舟對犼的信任度幾乎消耗殆儘。
不過……
冥說想對付地獄鳳凰,帶上犼就好。
如今他們已經彆無他法
本著死馬當話馬醫的態度。
沐雲舟最終還是帶著犼,踏上了尋找地獄鳳凰的道路。
意識海大的幾乎沒有邊際。
隨著地獄鳳凰的消失,沐雲舟無法再辨認準確的方向。
隻能按符若若給的模糊的指引,繼續漫無目的的在意識海繞圈圈。
據符若若說,地獄鳳凰如今在西北方向。
可他們沿著西北方向連續走了十天。
也沒能看到火焰和白以意外的東西。
身體雖不累,精神卻在重複不斷的趕路過程中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隻是沐雲舟還沒喊累,犼先一步抱怨出聲。
趴在她肩頭鬱悶的問:“女人,還沒找到那隻小雞仔嗎?”
見沐雲舟不答,犼把自己翻了個麵。
小聲抱怨道:“我好累。”
聽到這話,饒是好脾氣如沐雲舟都有些忍不住了。
她深吸一口氣,將指關節捏的嘎吱作響。
咬著牙惡狠狠的道:“你還有臉說累?”
明明這些天犼從未下地走過哪怕半步路。
不是在她懷裡躺著,就是在她肩上趴著。
一副大爺兔的做派。
可趕路的是她,任勞任怨的抱著球形兔到處亂跑的也是她。
結果到頭來,一點力都不出的犼反而抱怨起來。
沐雲舟握緊拳頭,額頭的青筋突突的直跳。
一時間很想吃麻辣兔頭,紅燒兔頭,油爆兔頭……
一條又一條和兔頭有關的美食在腦海中閃過。
沐雲舟看著肩上的胖兔子,眼睛亮的幾乎能冒出綠光。
見狀,犼怕了。
它慫了吧唧的縮著脖子,被沐雲舟眼底旺盛的食欲嚇得瑟瑟發抖。
但嘴上依舊不饒人。
不斷揮舞著爪子道:“你凶什麼凶,本大人可是專門來幫你對付那隻小雞仔的!”
犼雙手叉腰,越說越理直氣壯。
沐雲舟則是無奈歎氣。
心累道:“在對付地獄鳳凰前,首先要找到地獄鳳凰吧?”
說著,沐雲舟看向犼。
在對視幾眼後。
沐雲舟低著頭,默默歎了口氣。
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嫌棄了的犼立刻炸毛。
嘴硬道:“找東西是犬族的強項,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可是堂堂神獸犼大人。
哪能做這麼掉麵子的事?
就在一人一獸爭執不休時。
走在最前麵的季朝歌突然停下了腳步。
接著抬手,做了個噓的手勢。
輕聲道:“你們聽,前麵……好像有人。”
聞言,沐雲舟立刻停止和犼吵架。
她抱著犼,認真的眯著眸向前方看去。
雖然沒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