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黎芝嫻不一樣,他知道她的馬術技能很強,雖然她不常參加比賽,但西北地區想找她帶馬術課的人不在少數。
她的朋友圈就發過和學生的合影,那個學生是個高中生,但已經拿了比賽的第一名,陳令禹還搜過那個比賽,含金量不低。
“不怕馬吧。”黎芝嫻問他。
“不怕。”陳令禹走到母馬的一側,伸手拿了一把草喂它,讓它熟悉自己。
隻是旁邊那匹公馬見到有陌生的人靠近自己的妹妹,便忽然急躁起來,甩著尾巴做出警戒狀態,如果不是兩匹馬分彆關在兩間柵門裡,這公馬或許就要衝向陳令禹了。
“強巴!不許沒禮貌。”
黎芝嫻沉著臉去安撫這匹叫強巴的公馬,等它漸漸在女主人的手心裡安靜下來。
“不好意思,強巴性格有點桀驁,當時邊煦和馬師傅馴服它用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
這話是黎芝嫻對陳令禹的道歉,陳令禹卻莫名心虛了起來,他想起這兩匹馬曾經還有個主人叫邊煦。
“沒關係。”陳令禹假笑,“都叫強巴了,性子烈點好。”
等兩匹馬都熟悉了陳令禹後,兩人才準備把馬牽出馬房,走到草原上。
此時的太陽已經開始變得刺眼起來,照在那些還沒有受到春風滋潤的枯草上,也煥發出了生機。
“我跟你說怎麼上馬……”黎芝嫻正打算教陳令禹,一抬頭卻看見他已經利落地坐上了馬鞍,穩穩當當。
“……”兩人一高一低,對視著沉默了。
黎芝嫻問:“你會啊?”
陳令禹的眼裡有出洋洋得意的神采,他說:“之前律所團建的時候去過一次馬場,是那種英式馬術,後來覺得騎馬還挺有意思的,斷斷續續地學了有半年多,後來工作太忙,實在沒時間去了。”
他才沒有實話實說,他是看見黎芝嫻發朋友圈以後才突發奇想把團建地點選在了一家馬場,沒想到今天還真派上用場了。
不過黎芝嫻好像什麼也沒看出來,她自顧自地上了馬,說道:“那就更好了,教基礎的我也嫌麻煩。”
陳令禹回了她一句:“你就是不想教我。”
說完他就蹬著馬肚子走了。
留下黎芝嫻在原地無語。
她跟上去,對陳令禹說:“以前的你不是不屑於跟我說這種幼稚的話嗎?怎麼越活越回年輕了呢?真當自己還是十七歲少男啊?”
剛剛那話確實出格了一點,陳令禹很快就把話圓回來了:“沒體驗過這種性格的少年生活,想試試。”
“去你的。”黎芝嫻再度無語,“害我起了一生雞皮疙瘩。”
她沒抓韁繩的那隻手還真去摸了摸自己的大臂,像是真的冷到了。
為了方便騎馬,黎芝嫻雖然沒穿專業的馬術服,但也穿的是休閒貼身的運動裝,腰杆子挺得很直,風一陣陣地吹來,吹拂過他們的臉頰。
陳令禹不知道這對黎芝嫻來說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你看吧,你這種半吊子還是不行。”黎芝嫻很快就超過了陳令禹,在他前麵回頭對他說。
陳令禹收回思緒,笑著跟上去:“走慢一點,畢竟我不熟悉這匹馬,對了,我這匹叫什麼?”
“叫梅朵。”
“為什麼叫梅朵?”
“因為是紮拉措草原上的花。“
*
兩人沿著紮拉措岸邊的草場走了很久,照顧到陳令禹這個半吊子,所以黎芝嫻也放慢了速度。
紮拉措的湖水還沒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