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硬是塞到了她的手裡。
趙阿姨驚喜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才喜笑顏開地接到手裡,對李玉蘭和陳敬說道:“哎,這,還是你們夫妻倆會教孩子啊,看小禹多成氣候多爭氣,不像我家那個一天到玩隻知道打遊戲,也不知道出去工作。”
這事兒陳令禹倒是聽父母說起過一點,說是趙阿姨因為兒子好吃懶做,丈夫又去世得早,她的退休金養不了自己和兒子,所以這才出來做保姆工作的。
現在再想來,陳令禹隻覺得全天下的母子關係都很難處在一個正常和諧的範圍內,總是有其中一方想要掌控全局,或是撒手不管。
唯一他覺得正常的,就是邊煦和孫晴。
儘管孫晴這個母親當得和傳統意義上的母親完全不一樣,可她做得不比那些在家相夫教子的母親差。
陳敬開了一天車,累得連灌了幾杯水,才說:“你兒子那是才剛畢業,還沒長大呢,到時候自己就想明白了。”
這話是陳敬說出來的,那就是恭維話不必放在心上;但如果是李玉蘭說出來的,那就可以掂量掂量她有幾分真。
“再說吧,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也好,不擔心以後出去禍害彆的姑娘家。”趙阿姨把那幾盒補品全放在自己的包旁邊,提醒自己回去的時候彆忘記拿。
“小禹自己厲害,朋友交的也都是好人,怕不止是朋友哦,是女朋友呢!”
陳令禹一家對趙阿姨很好,就當是朋友在相處,因此趙阿姨也不怕開這種玩笑。
聽到女朋友三個字,李玉蘭不動聲色的臉總算有了一絲淩亂,但還是微笑著說:“是該催催他結婚了,他朋友都結婚又恢複單身了,他還是一個人。”
這個朋友指的就是黎芝嫻,李玉蘭還算體麵,沒對旁人說太多黎芝嫻的事兒。
提到結婚,陳令禹就知道這不是自己的主場了,他懶得解釋,反正解釋也沒用。。於是在陪護床上坐了下來,邊等外賣邊看手機。
黎芝嫻在一個多小時前給他發了消息,問他回到南市了沒有。
其實陳令禹一早就看到這條消息了,隻不過他耍了個小心機,沒有立馬回。
-剛到,陪我媽說了一會兒話。
-把你給的蟲草給了兩盒給趙阿姨。
-你呢?你回到又蒼原了嗎?
陳令禹劈裡啪啦地打完字,然後裝作若無其事般退出微信。
黎芝嫻很快就回他了,回的是語音:
-沒有,今晚在西城住了,早上送你到機場以後我去了一趟公司,等汐汐他們下班以後去吃了藏餐。
-嗯嗯,是應該給的,蟲草對癌症也有一點用的,可以減輕不良反應,阿姨不嫌棄的話平時也可以吃一吃,吃完了我這裡還有呢,我給你寄過去。
-不過也不能多吃,像你就彆吃太多,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越補越虛了到時候。
說到這裡,旁邊的杜澤易立刻大喊道:“男人怎麼能說虛呢!”
陳令禹立馬笑了出來。
好死不死,他忘了自己還在醫院,雖然語音的聲音不大,幾個長輩還是聽見了。
陳敬一臉無所謂,趙阿姨一臉八卦,隻有李玉蘭一臉變化莫測。
“這還不是女朋友嗎?”趙阿姨把李玉蘭扶起來,做肩部按摩。
“不是,就是一群朋友而已,大家關係都很好。”陳令禹回答。
剛好外賣小哥的電話打了過來,醫院不讓外賣送上病房,他借口下去拿外賣逃離了現場。
等確定遠離了病房後,他才給黎芝嫻回消息,同樣是一句語音:
-謝謝你的蟲草。
之後黎芝嫻回了什麼他也來不及看了,等拿了外賣回去吃完,助理知道他回來了便趕緊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