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剛才在小飯館付款買單的話,她還剩下兩千這樣,十五號才交房租和水電費,兼職到周日還有三千五入賬,省著用足夠到下個月了。
夏日的天黑得慢,顏秋水看了看時間,才六點多,看出窗外,就見像蛋黃的落日夾在兩棟高樓之間,夕陽暈開天邊,美得如畫卷。
來都來了,顏秋水決定做一個香薰蠟燭放在客廳,這個需要的香味不算貴,做下來也就一百多。
等她選好香味,二樓上來了一個男士,長得高高大大,剪著寸頭,古銅色皮膚,充滿了強悍力量和狂野,五官英俊,眼神淩厲,像是森林裡的主宰。
不是那種社會危害人物的危險氣質,而是那種無形中的壓迫感很強烈,存在感太強了,卻又不敢和他直視,劍眉一壓能嚇死人。
他一進來,本來是富有情調的調香室,好像空氣急劇壓縮變成了射擊室,所有人瞄準靶心,誰要是射不到紅心,就被嚴厲懲罰的緊張。
顏秋水為自己冒出來的想法而想笑,她抬頭看了一眼,這人也很敏銳,她僅僅是好奇的一眼,就被抓到視線,恍如狙擊手選中了擊殺目標一樣準確無誤,顏秋水背後竄起了寒意,急忙低頭繼續做香薰蠟燭了。
她做的是藍風鈴,好似陽光明媚的午後,漫步林間裡感受到從溪流那邊吹來的風攜帶著遠處的花香,靈動又明媚,乾淨又溫柔,是她喜歡的味道。
禹定滄當然注意到了顏秋水,視線定住的幾秒,見夕陽透過玻璃落在她身上在散發著柔和的光輝,映著一雙如秋水蕩漾的眸子,她好像嚇到了,收回目光,低下了頭,他撫上心口,心跳有些快。
想要和她認識。這個目標立即在禹定滄的腦海裡確定並且一步到位的想好了計劃。
禹定滄拿出手機編輯信息發出去,然後佯裝走了一圈,他拿了幾款香味,隨便調配,一股嗆鼻子的味道立馬散發出來。
這味道怎麼說呢,好比榴蓮加入洋蔥再放入一把辣椒,不是惡臭,就是太嗆鼻了,位置隔得遠都能聞到。
避免香味混合,位置布局都是隔開較遠距離,不會聞到彆人調出來的香味,噴香水又不是醃肉,隻要在自己身上殘留淡淡香味,要是太過濃鬱,彆人從身邊經過都聞到一股眩暈重味,會給人一種用夜市擺地攤九塊九三瓶香水的劣質感。
顏秋水對香水味不敏感,可是這會兒,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她忍不住看向禹定滄,露出了驚呆的表情,他是怎麼做到能配出這種香味來的。
“抱歉。我不怎麼會調香,還以為融合起來會成為新的味道,沒想到失敗了,不好意思啊。”禹定滄放下調配瓶,輕咳了一聲,他拿起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