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周總監。我先走了。您路上小心。再見！”以笑掩去眼中的慌亂，許蔓芸簡單地作了告彆，然後利落地下車離開。整個過程淡定從容，全然沒有一絲腦殘粉的痕跡。
看著許蔓芸漸行漸遠的背影，譚媛媛不禁鬆了口氣。
她真怕蔓芸一個沒憋住，在周楠麵前失態了。還好總算是平安過關了。不然她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這姐妹兒了。
而周楠那邊呢？快快樂樂地送走了電燈泡，小心思也開始活絡了起來。
“媛媛，是困了嗎？”悄悄緩下了車速，他不著痕跡地瞄了瞄變得安靜的譚媛媛，再次打開了話匣子，聲音比平時要低沉了些。
粗神經的譚媛媛自是沒察覺到這點小變化，下意識回了句“沒有”，就又繼續當她的安靜小女子去了。
她想安靜，周楠可不想。他等了那麼久才等來一次獨處的機會，可不是用來靜靜的。
故意打了個哈欠，周楠歉然地笑了笑，道：“我倒是有點困了，能陪我說說話嗎？”
困？司機犯困？哎！周大總監，你可彆困啊！姐的小命還在你手上呢！
原本懶洋洋的譚媛媛不覺繃了起來，開始絞儘腦汁地找話題。
可……作為一條不愛社交的鹹魚，她真的不會找話題啊！但不找又不行！為了小命著想，尬聊也得聊！
大概是平時與周楠的交集太少了，她思來想去，就隻想到程序BUG這個話題。
雖然她是挺舍不得這好運道的，但也明白這事兒早晚都得攤牌。
不然哪天爆雷了，這B組又不知道要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就當……早說早安心吧！
“周楠。聽客服部的同事說，最近不好對付的客人變多了……”循序漸進地暗示著，譚媛媛偷偷觀察周楠的反應，沒敢直說小程序有BUG。雖然周楠向來好說話，但再怎麼說也是總監，麵子還是得留的。
哦？同事說？不好對付的客人變多？是他動的小手腳被媛媛察覺了嗎？
雖心有思疑，他臉上卻不露聲色，繼續如閒聊般地接道：“嗯。然後呢？”
“然後啊……就是我的客人都挺好說話的……”說完這句，譚媛媛便不再多說了，攥著雙手，睜著大眼，靜待周楠宣判刪BUG。她相信，聰明如周楠，肯定能聽懂的。
而周楠也確實是聽懂了，溫和地笑了笑，道：“那可能小程序有BUG吧！明天我回去調調。”頓了頓，他又似是呢喃地補了句，“這比例……確實是張揚了點。”原本和熙的微笑隱隱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