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秒坐好心理建設,江潯沒有掙紮地往後倒。
還未待她親自用後背感受地麵的觸感,忽然有雙手從後搭上她的後背,指節用力,把她往前一扶。
她本身就做好了摔倒的準備,被身體上陌生的觸感一驚,更是毫無防備地軟了腿,狠狠地撞在身後人結實的胸膛上。
江潯靠在那人身上就要往下滑,他放在她後背上的手迅速往下,不偏不倚地扶住她的腰,手臂肌肉一緊,輕而易舉地將她整個人拎起來。
她失重片刻,才又著地站穩,回過頭去,撞入一雙黑色的眼睛。
羅輊挑著眉,手鬆開,插回外套口袋裡,泰然自若地盯著她。
江潯掃過他防曬外套上的品牌logo,得知他換了讚助商。然後視線停在他寬闊的肩膀。
衣服麵料下的肌肉不用看即知強壯,他剛剛才毫不費力地把她整個人抱起來,又穩穩當當地放在地上。
她不由多看兩眼。
羅輊不是傳統的網球運動員身材。他們第三次見麵時,他和她說自己年少時在俄羅斯打冰球出身,十二歲才改打網球。
冰球對抗性很強,需要更結實的體魄。
他的胸肌、腹肌,都是少見的完美。
江潯覺得再想下去,她又要臉紅。
如果眼前的是一位英倫紳士,他會為剛才的事情解釋,並說上一句不冷不暖的‘冒犯了’。羅輊什麼也沒說,他知道她在看他,他很享受被她這樣看著。
“謝謝你。”
江潯尷尬地道謝,不管怎麼樣,羅輊拯救了她,和她的訓練服。
不去細想羅輊此刻出現在這裡是為什麼,她彎下腰去把球拍撿起來,撣了撣上麵粘的灰。
毫不設防地拿後背對著羅輊。
衣服說是無袖,也就是兩根細帶子搭在肩上,又在後背處交叉一次。她把長頭發束起來,手臂,鎖骨,還有整片後背肌膚,隨著她彎腰的動作一覽無餘。
不幸的隻會是看見這一幕的羅輊。
如果要他現在馬上和江潯對打,那他最引以為傲的抽球都會變得軟綿無力,而預判和跑位會相當不及時,因為他的注意力都會在她身上。
他絕對會打不過她,而且是心甘情願地輸掉,無所謂,隻要她感到開心就好。
江潯轉過身麵對著高大得像一堵牆,影子能將她整個人遮住的男人。
因為剛才的事情,她沒第一時間想著跟他保持距離。
“你怎麼又來LM,不是說紐約見?”
她提醒他注意兩人之間的秘密關係。
“我跟洛倫佐有一點糾紛沒解決。”他的理由給得很充分,但一聽就知道不是主要原因。科技發展到20年代,沒什麼不能通過網絡擺平。
江潯站在原地,等他繼續說下去。
羅輊沉默了半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他的眼神總是很熱烈,也總是伴隨著嘲弄,也許是自嘲,也許就是在嘲諷她。
“勞拉,你明天生日。”他異常用力地念她的名字,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提醒她說,“我專門來見你。”
江潯覺得這個理由更是荒謬至極,就算是去年,他們已經到了親無可親的地步,他也沒有想過要通過見麵來為她慶祝生日。
他們好像因為距離生疏,又好像沒有。
去年他寄了份禮物到倫敦,跟前年一樣,都是耳墜。他知道她喜歡什麼,或者說,知道她最想收到什麼,儘管答案沒什麼新意。
想到這裡,“禮物呢?”
很不客氣的問話,但是成功讓羅輊笑了起來。他們之間的一點緊張也消失了。
“明天,你明天才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