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那雙明亮的眼睛,直白地傾訴著欲望。
嚴肅,又放蕩。
江潯靜靜喘息著,房間的氧氣仿佛都被他們用光了。
“你在想什麼?”她輕言細語地問,天真得如同爛漫少女。
“我在想安迪-格林有沒有像這樣吻過你。”羅輊聲音低沉,被理智壓下的欲望再度蠢蠢欲動。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江潯反問,像聽不見他話裡的深意,自顧自地說道,“你把我的手機扔在外麵,被人撿走了怎麼辦?”
反正和安迪的談話也到尾聲,繼不繼續無所謂。她隻是不滿他無禮地拿過她的手機,又魯莽地將她帶進空房間。即使接吻是件快樂的事情。
然而話傳到羅輊耳邊,卻變得像她在乎安迪感受,而埋怨他打斷兩人的溫馨時刻一般。
“江潯。”
羅輊突然接近她,將她逼在桌緣的窄小空間,遠遠短於防止失控的社交安全距離。
在安全距離以內的兩個人,可能會感到彼此冒犯,也可能會前所未有地貼近。
呼吸亂纏便已足夠親密。
更何況,他又一次念她的中文全名。羅輊已經很久很久沒這樣喊過她了,而且除了他,也沒人會這麼叫她。
這是一個隨同她的過去被掩埋的名字,被他反反複複提起,仿佛抓緊了她最深刻的懦弱。
她似乎隻能任由擺布。
“嗯?”江潯連發出最基本的單個音節都要聲音顫抖。
“你不能喜歡他。”
羅輊斬釘截鐵地發出命令,江潯不由自主壓抑著呼吸和心跳,她詫異地抬頭,像聽見了一樁怪聞。
“你也不能喜歡彆人。”
“為什麼?”她及時打斷了他。
他並不和緩的氣息灑向她的臉,她的頸前和鎖骨,用危險的低沉語氣強調:“因為忠誠。”
忠誠?他們的關係有講忠誠的必要麼。
“如果你喜歡上彆人了呢?”
“我不會。”
“萬一呢?”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江潯頓時汗毛直立,恐懼感空前,不由分說地席卷了她。
這是獵物被盯上時的本能反應。
她本想要反駁並論證羅輊話語的荒誕,反被他誤會認定是因為和安迪舊情複燃而拚命找的借口。
他們爭吵,他們不和諧,他們互相了解又彼此講究,歡愉令他們著迷。
這就是美好而矛盾的愛情季節。
“我和他沒有過。”江潯平複心情,先回答了他的第二個問題,然後再到第一個,“我總是有空的。”
羅輊隻聽得見第一句回答。
江潯沒有和安迪接吻過。
他又難以遏製地想起初夜那晚,江潯半推半拒地為難道:“你介意嗎……我沒有經驗。”
於是狂熱的歡愉迅速接管了他的理性,她也重新向他伸出兩臂,想讓他擁抱她。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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