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既是一起工作的同事,也是工作之餘能在派對上作樂的夥伴。
江潯還沒嚴肅半秒,就被泳池裡的伊莉斯一把拽進去。全身上下被清涼的池水澆灌,她蹬著池底浮出水麵,懶懶地遊到岸邊,將濕透的頭發捋到耳後。
她有些脫妝。
粉底液碰了水,在臉上應該是一片片白色的斑駁。一晚上經曆幾番劫難的口紅不知是否幸存,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沒在眼妝上下太多功夫,否則她現在就要頂上黑黑的眼圈,像畫了蹩腳的煙熏妝。
“伊莉斯!”江潯也不再端著。
岸上披著毛巾的女孩們咯咯地笑起來:“勞拉,你就算濕透了也這麼漂亮。”她們又往她露出的半邊身子看過去,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還很火辣。”
江潯這才低頭看自己。
肩背儘露的抹胸裙,經池水的重力加持,漂浮在她身上,一副要掉不掉的樣子。
她立即將自己沉進水裡,隻露出個腦袋。
伊莉斯笑容裡的揶揄更甚:“你瞧,他也看著你呢。”
他?
自視甚高的天之驕子,當下最炙手可熱的年輕球星,換到她們口中,也隻配用一個簡單的‘他’來指代。
伊莉斯提供了話題的開口,她們不約而同地問起江潯有關羅輊的事情來:她用水槍滋他的事情,她和他調情的事情,還有她親他喉結的事情……
“勞拉,你在泡他?”
“嗯……算是。“
“泡全ATP最帥的男人是什麼體驗?”
“原諒我無可奉告”
“不僅最帥,球還打得最好,你慫恿他來當教練呀。”
“那我還得給他支付工資。我不乾。”
江潯從泳池裡出來,接過不知誰給的大毛巾,將濕漉漉的身體包裹進去。
她坐在竹質搖椅上一搖一晃,頭發微亂,臉頰濕潤,眼睛明亮而靈動,渾身充滿著肆意妄為的任性。
世界變得渺遠而狹小。
這是屬於女孩們的夜晚,她們隻用關心自己、重視自己。至於彆的人,都是一樣的普通,不過是調情和解悶的工具。
江潯嘗了點當季的水果,又喝了杯果汁。也不完全是果汁,她初試時聞到了很淡的酒精氣味,因此隻一口便冷落在一邊。
夜還很長。
近處的宏偉古樸建築,二樓房間的燈亮了一盞又一盞。
又在數小時後輪流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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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潯徹底清醒過來,是在第二天中午。
乳白色的窗簾拉到一半,透出正午的強熱光線。落地窗外的陽台上掛著昨晚的黑裙,床頭櫃上倒扣著她的銀色手機,還有小巧精良的手提包。
本應安靜地站在床尾的墨綠色行李箱無影無蹤。
牆壁呈現米黃色,房間像被宗教場景裡的聖光籠罩,令人感到安寧放鬆。
然後江潯意識到有水聲。
從浴室裡瀉出,然後慢慢安靜下來。很快,浴室門被打開。
看見那張熟悉的臉時,她略鬆了口氣。
羅輊的腰間僅圍條浴巾,被熱騰騰的蒸汽籠罩,配上窗外的金色光影,上半身流暢分明的肌肉線條顯現出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