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被回收的失控者會怎麼處理?”柯柏開口詢問。
白發少年先是一愣,然後指了指屍體看向了柯柏:“怎麼你對她的屍體感興趣?一般我們都是直接拿到實驗室裡麵看有沒有可以研究的價值,如果沒有的直接進行焚燒然後封存,不過你似乎對這個失控者的事情很在意,是因為她給你跳了一支舞麼?”
白發少年此刻原本臉上的表情全部消失正在觀察著柯柏,他眼睛裡麵影像錄像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啟。
柯柏敏銳的意識到似乎此刻所有人都在看著她:“沒有,我隻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我眼前死掉,比較在意罷了。”
不知白發少年是信了還是沒信,但他聽到柯柏的解釋之後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以後會適應的,監察者經常見到死人和犯人的。”
柯柏並沒有什麼反應,也沒做其他的解釋。
突然出現了五六個監察者在這裡麵,舞團外麵聚集幾個喜歡湊熱鬨的年輕人。監察者們並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直接開口喊道:“禁止聚集,妨礙交通者逮捕。”
監察者們騎上了自己的機車,也有開著懸浮車過來的監察者們,而周圍著的人們則直接給監察者們讓開了一條路。
就在柯柏以為他們打算直接離開的時候,正打算離開的懸浮車突然打開了車門,白發少年從車上麵走了下來:“差點忘了,你把這個拿著,到時候我們會另尋時間通知你的,再次歡迎你加入監察者,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會再見的,下次我會進行自我介紹的。”
他直接將一枚黑色徽章塞進了柯柏的手裡,徽章的圖案並不複雜,兩條暗綠色的蛇纏繞在一座塔之上。
隨後那些監察者們則是直接坐上了車,揚長而去。
如果不是手中的徽章,柯柏甚至會覺得眼前不過是一場虛幻的夢。她進入到了監察者的組織,一個還正掙紮在溫飽線上,甚至還沒有辦法畢業的她加入到了監察者的組織?一個流水線上還沒有正式員工身份的底層小工也能進入到監察者組織?
直到周圍人圍過來湊熱鬨看到了她手中的徽章感歎:“天呐,我們居然趕上了監察者納新?”
柯柏才有了幾分實感,她居然手中拿著的是代表著監察者的徽章。
他們隻是在周圍圍成一圈,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將柯柏手中的東西搶奪過去放在手裡麵看,監察者手中擁有著這座城市的執法權,搶奪一個即將上任的監察者,就算是經常違法的舊域,也是少見的事情。
柯柏將手中的徽章高高的舉起,透過人造太陽的光從徽章的縫隙中透了過來。
她將這一幕拍了下來,然後給終端那邊備注為母親的柯藍發了過去。
還沒等柯柏的字打完,柯藍的電話就直接給柯柏打了過來:“你這是哪裡來得徽章?”停頓了幾秒之後,柯藍開口說道:“這是作什麼用的徽章?”
還沒等柯柏開口,圍繞在她周圍的人就直接喊道:“你女兒啊,有大出息!她進了監察者組織啦!這不剛收到那邊的徽章就直接給你拍過去了,你們母女要過上好日子啦!”
柯柏在這個時候才有時間插上一句話,開口說道:“母親,他們選我進入到監察者組織,這是我的徽章,等我畢業之後應該會通知我去那邊上班,我們能吃飽飯了母親!”
柯藍在那邊沉默了一瞬之後,發出了歡喜又欣慰的聲音:“我的女兒我就知道你錯不了的!太好了!”
她握著手中的徽章繼續給母親打著電話:“你就在家裡麵等著我,我馬上就回去,讓你看看你的女兒有多麼的厲害!讓你看看監察者的徽章究竟長什麼樣子!”
隨即柯柏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直接就打算往家裡趕去。
柯柏行色匆匆,結果在她一晃眼的時候看到了她的右手邊有著一個小攤販正在擺攤,柯柏已經很久沒有購買過任何物品了,但是小攤上麵的物品卻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一雙玻璃製的芭蕾舞鞋。
她停下了腳步,最終歎了一口氣,直接調出了她的付款碼遞到了小攤販的眼皮下麵,不知道是不是他正在睡覺,厚厚的帽子直接遮擋住了他的眼睛。
“這個芭蕾舞鞋擺件我買了。”柯柏開口。
小攤販直接伸出粗糙的手掌將擺件放進包裝袋裡麵,遞給柯柏卻沒有收她的錢。
柯柏開口:“老板這個多少錢?我用錢買!”
小攤販卻是擺了擺手開口道:“不值錢,不要錢送你了。”
“那怎麼行?”柯柏直接開始翻找自己的口袋裡麵是否有零錢。
但是小攤販卻是直接按住了柯柏的手開口道:“我說了送給你,不要找了,本來就是瑕疵品。”
柯柏這才明白小攤販為什麼不收她的錢,最終說了聲謝謝後,直接離開了去趕車。
小攤販這才將自己的頭抬了起來看著柯柏的背影,喃喃的開口說道:“我要找的可是完美的工藝品。”
帽子下麵的那張臉是剛剛在劇院裡麵欣賞舞蹈的紳士正盯著柯柏離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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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柯柏到家,她就已經收到了來自監察者的郵件,並且還收到了學校那邊發過來的畢業通知。
“尊敬的柯柏同學,聽聞你已經被監察者提前錄取,校方決定你畢業手續一切從簡,請問你需要提前進行畢業儀式麼?還是說你更希望跟大家一起畢業呢?請回複我們一個準確時間,因為你是本校建校以來的第一位監察者,所以我們校方希望能夠將這件事情登報聲明,好推廣宣傳我們下一次的招生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