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她既已存了心思,不到黃河必不會死心,今日這事,也不算完全的壞事,她吃了這虧,必不會再犯傻了。”丁瑤將祈棠的臉掰正,麵對著她,邊點頭邊說。
“但願如此,希望她能早日想通。”
穆景煜不知何時下的山,用晚飯的時候已不見了蹤影,祈棠三人圍著桌子用飯,方青青麵無表情,丁瑤說的幾個笑話都沒引起她任何反應,她快速的吃了幾口,便站起身道:“表小姐,丁小姐,我吃完了,你們慢用。”說完轉身就走,丁瑤看著她的後背,起身指著她喊了兩聲,也沒得到任何回應。
連著即日,方青青都將自己關在屋裡,不肯出來見人,用飯的時候也如第一晚那般快速吃完,行了禮就走,不願和祈棠二人多說一句,丁瑤好幾次想踢開她的房門,問問她腦子裡到底裝的什麼,都被祈棠製止,說讓她多安靜幾天,反正她們在這山上還得待上些日子,丁瑤無奈隻能答應。
這日,祈棠與丁瑤從山間清泉處遊玩回來,摘了新鮮的葵花,想著給方青青送去一些,到方青青屋子拐角處,聽到兩個小丫頭在門口碎嘴。
“不過一個姨娘的外甥女,真把自己當趙府小姐了,擺什麼架子。”語氣充滿不屑。
“就是,好心給她送點吃的,還給我們臉色瞧,算什麼玩意,還妄想攀附穆大人。”另一個開口,滿嘴譏諷。
“穆大人是她能攀附的嗎?人家堂堂副都禦史,能看上她那麼個玩意...”
丁瑤怒目圓睜,立馬就要衝出去說要撕爛她們的嘴,祈棠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不疾不徐的走到兩個丫環麵前。
兩個丫環看到來人,立馬閉嘴行禮:“表小姐,丁小姐。”
丁瑤拿下腰間的皮鞭抖開,在地上抽了兩下:“我這鞭子是二殿下所賜,至今還未曾試過厲害,本小姐今日心情不好,盼兮,用你家這兩碎嘴的丫頭試試,行嗎?”
祈棠攔下丁瑤,看著眼前低著頭不知所措的兩個丫頭,在她二人身旁轉了兩圈:“趙府不留嘴碎的丫頭,稍後我會著人帶你們下山,去人伢子處,將你二人發賣出去。”
兩個丫頭相互對視了一眼後立馬跪了下來,其中一個開口道:“表小姐,我們未曾做錯事,為何要將我們發賣?”
“沒做錯事?為何?”丁瑤又將手中鞭子朝地上抽打了一下,跨步到二人麵前:“你們如此碎嘴子,留在府裡遲早是個禍害,你們得感謝你們表小姐心善,擱我丁府,嘴都給你們撕爛。”
“我們未曾議論主子,她方青青不過和我們一般都是下人奴才,有何不可說?”另一個膽大的丫頭抬起脖子,怒目直視祈棠。
丁瑤伸手就要甩那丫頭耳光,祈棠一把將她拉住,丁瑤按下怒火,反笑出聲:“知道你們表小姐為何更看重方青青嗎?因為她不像你們這般無恥,這般不要臉。”
“就算你是表小姐,是縣主,也無權過問趙府的事,我們是趙府的奴婢,不是你曹小姐的奴婢。”那丫頭接著嚷嚷道。
祈棠長歎一聲,伸手撫上額頭,即刻修書,差人送到趙恒手上:“既然你們這樣說,那我就找能打發你們的人來,你們跪在這裡,沒我的允許,不許起身。”
隨從不敢耽擱,快馬加鞭將手書送到北營趙恒手中,不過兩個時辰光景,趙恒便到了玉真觀。
兩個丫頭滴水未進,已被烈日曬的滿臉通紅,見到趙恒,身子一軟,雙雙撲通栽倒在地上。這兩丫頭原本就是趙恒院裡的,因做事伶俐,便被老夫人指到祈棠院裡伺候,一見到主子,立馬變了模樣,原本倔強的神情再也堅持不住,通通暈了過去。
趙恒被引到亭中,祈棠和丁瑤正喝著酸湯下暑,見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