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棠拉起寧澤言的雙手，眼中露出不舍之情，柔聲說道：“你我師徒一場，今日若是不來送你，他日再見又不知何期。願你此去尺利，一切順利。”
寧澤言咧開嘴角，笑容中不自覺地帶著些苦澀，眼中閃過淚光，遲疑的點了點頭。
霓裳撇撇嘴，問道：“你是自願的嗎？我和你說過那麼多女子自立的故事，你都沒聽進去嗎？為什麼要接受這種不人道的安排？”
祈棠乾淨伸手捂住霓裳的嘴巴，示意她小心說話，寧澤言輕歎一聲，擦去眼角滑落的淚水，低聲說道：“皇命難違，我……我又能如何？”
她低下頭，聲音哽咽：“先生，你與說的那些女子，我何嘗不羨慕？可是我又能如何反抗？我能做的，隻能是儘我所能，讓父母親族，在我離京後，有份依靠，而後……而後……”
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無法逃脫的命運。
祈棠和霓裳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她們知道，寧澤言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儘管那並非她所願。在這皇權之下，人人都是棋子，哪有真正的自由與選擇？
霓裳不滿的哼唧了幾聲，朝寧澤言說道：“我教你的那些知識你都記好了，說不定以後用的到。”
說完，她從身上攜帶的小挎包中取出一個小巧的銅管和一包材料，慎重地遞給寧澤言，“這個你收著，遇到危險時，說不定可以救你的命。”
祈棠好奇地凝視著那個銅管，問道：“這又是何物？”
霓裳拿起銅管，細致的解釋道：“這是一個簡易的火焰發生器。危急關頭，拉動這根引線，就能噴射出熊熊火焰。不過，你用的時候自己也小心也，彆傷到自己。”
她指著那包材料，繼續說道：“裡麵的材料用完，你可以用這包裡的替換，這些大概可以用十次左右，所以你要省著點用，平常一定要保管好，不要放在潮濕陰暗的地方。”
寧澤言感動地看著眼前二人，眼睛一熱，豆大的眼珠撲撲的往下掉，她撲通一聲跪在兩人麵前，哽咽道：“則言感激不儘，若無兩位恩師悉心教導，我豈能有今日之所學？我必謹記兩位教誨，請恩師寬心。”
兩人趕忙伸手將她扶起，這時，三人聽到外麵歡聲笑語，三人各自對視一眼，來不及再多說什麼，祈棠與霓裳就匆匆拉開門躲了出去。
兩人避開人群坐在亭中，皆是一臉愁容。
霓裳輕輕歎了口氣，說道：“以前在書中看到這樣的情況，最多隻是感歎一句，封建女子命運不由自主，今天親眼所見，才知道這是何等悲哀。”
祈棠掀起眼皮，問道：“何為封建？”
“嗯。”霓裳托起下巴，微微轉動了幾下眼珠，附到她耳邊說道，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形容，大概就是雖然你們都是在這個國家生活，但是你們沒有任何權利可以決定自己的行為，一切都要聽皇帝的。”
祈棠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自古以來，曆朝曆代皆是如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惜了。”霓裳又是一陣長歎，“多好的天賦，就這樣浪費了，要能再跟我學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