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還有煙嗎?給我來一支。”
“抱著槍呢...左邊口袋,自己拿吧。”
兩個守衛靠在辦公區外的牆壁上,頭頂監控的紅光忽然熄滅,不過沒有人注意到這點。
幾十年的安穩讓他們忘記了自己是罪犯,或者說狗腿。除了要拿著槍,這幫人其實和上班也沒什麼兩樣。
“嗨,你都不知道給我點一支嗎?”
發了支煙的守衛很無奈,新來的小夥也太不懂事了。
“啊哈,抱歉。”
通過PSG的三維地圖,南富貴將整棟樓的守衛和崗哨看的一清二楚,他深吸了一口氣屏息,趁著監控被EMP手雷破壞,拿出許久沒用過的神威-天樞星。
咻!咻!咻!
淦!明明兩發就行。
看著牆麵被自己打出來的多餘彈痕,南富貴有些鬱悶。
悄咪咪摸過去將兩人的屍體藏起來,在光學隱身衣的保護下,一切還算順利,除了牆麵上多出一個被電磁彈燒焦的小洞。
等等,我如果從門裡進去,豈不是要殺穿幾十號人?
南富貴看了看辦公樓門口,又抬頭看了眼十幾層樓高的牆麵,他根本沒準備可以攀爬的道具,除非自己能跳上去。
所以...怎麼選。
被B級基因藥劑強化過的南富貴看著高樓忽然有些躍躍欲試,自從他完全吸收藥劑以來,還從沒試過自己到底有多強。
緊了緊身上的光學隱身衣,這玩意不是萬能的,動作幅度太大依然會被人看出端倪,不過四周並沒有人。
密集的守衛大多在軍事區以及工業園外圍,而他早就通過最容易露餡的地方了。
雖然樓裡依舊有不少人。
比起殺穿幾十號人,還是先試試吧...
南富貴收起步槍,看了眼正在四處布置炸彈的仿生機器人,一切就緒。
隨後摸出韓糖送給他的銀色手槍咬在嘴裡,雙腿彎曲,再用力!
突然間,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南富貴的小腿爆發出極為驚人的力量,甚至讓他自己都有些害怕。
啪!
雙手緊緊扒住三樓的窗台,貼過瓷磚的窗台沒什麼摩擦,讓南富貴非常費力。
幸好除了跳起來的那一瞬間,靜止狀態下的他幾乎不可能被人看見,熱成像也不行,否則他現在該被發現了。
沃糙,我恐高啊!
咬住手槍的嘴角因為害怕和緊張流出一絲口水,幸好他腳下沒人,但是房間內就不一樣了。
“什麼動靜?杜登,你聽到什麼沒有?”
房間裡的兩個人正在對著計算器搗鼓,窗外傳來的動靜將靠近窗戶的另一人嚇了一跳。
“哪有,你又想一個人去夜總會是吧。下次換個借口,咱們還是趕緊把賬本做完,明天早上9點,方總安排的人可就來了。”
“呃...行吧,我可能聽錯了。”
來人在窗外探頭看了看,不過什麼異常也沒發現。
“趕緊忙,都一點了,要是明天被方總的人看出來什麼不對,咱們可都沒好果子吃。”
靠近房門的人從保險櫃裡拿出好幾本黃褐色的賬本,兩個人坐回椅子上又開始工作,仿佛之前什麼也沒發生。
“不對!”
就在南富貴剛剛爬上窗台,正準備找地方繼續上去的時候,房內的聲音忽然把他嚇一跳,差點沒站穩摔下去。
“你又發什麼瘋!”
那個叫杜登的好像是真生氣了。
“我是說,已經一點了,那我們隻剩8個小時?”
“該死!你能彆一驚一乍的嗎!”
“彆緊張,我隻是確認一下時間。”
呼~虛驚一場。
南富貴穩了一下身形,沒想到那個叫杜登的卻快步向自己走來。
刷的一聲拉上窗簾,南富貴在心裡暗歎一聲漂亮。
“現在!安心乾活!你以為神虎保全是什麼省油的燈!那幫人連我們每天吸多少白麵都清清楚楚。”
南富貴站在窗台上又仔細聽了一會,直到屋裡出現‘歸零’的計算器聲,這才把心安到肚子裡去。
超!太險了,以後絕對不能一個人乾這種事。
杜登迎麵走來的樣子他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光學隱身衣,隻怕他連門都進不來。
被抓起來不算。
——
靠,這TM都淩晨一點了還在打電話?誰半夜不睡覺還接電話啊?
南富貴雖然有點想不通。但李晚晚臉上的淤青和手上的疤痕清晰可見,看來是糟了不少老罪。
從三樓一層層跳上去的南富貴蹲在窗台,從側麵看著正在打電話的李晚晚,一陣悲戚湧上心頭。
也可能是可憐,又或者是共情,畢竟是當年和自己不分高下的海科大五學霸之一,如今淪落到這步田地,作為老同學的他難免會有點彆樣的感覺。
雖然兩人除了學習以外並沒有多少交流,準確的說學習上的交流也不多,畢竟一個是搞數學的,一個是搞金融的。
好生感慨了一會的南富貴悄悄爬下窗台,站在房間裡仔細打量負責看管的武裝分子。
四個人...房間每個角落站一個。
這些端著槍的‘主管’們不但要負責保衛這些‘員工’的安全,還負責給這些人上廁所計時。
除了人性化之外,可以說管理的井井有條,不愧是名震東亞的大公司。
還是先做個前置吧。
從亞空間中摸出一個扁平的小玻璃片,這是源自前PAC的戰術裝備,固定式力場靜置器。
啟動後電流將橫掃整個區域,讓作用區域內所有粒子保持靜止,使音波和光線在區域內難以傳播,但作用範圍越大,效果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