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房裡,素月就趕忙問
“夫人,你想把她們兩個安排在哪裡呢?真的要讓她們兩個來我們這裡做粗活嗎?她們兩個我感覺是無辜的啊……”
葉懷詩笑笑
“你看那一本爛賬,再看看王婆子那態度,這不是一兩天就能撼動的,你可知為什麼當時大家一下子就把她推出來?”
“自然是沒人頂替,隨便推出來的唄,以王婆子的地位,誰敢理她?”
“隨便推出來也有個度,若不是她最軟弱可欺,哪裡會推她呢,何況你沒見今天的情況,甚至沒有一個人替她說話。”
“是啊,為什麼呢,真是可惡,怎麼會一起顛倒黑白呢。”
葉懷詩冷笑一聲,想到了冬日自己被冤枉偷了東西的時候。
她沒有姐妹,是自己一個人。那個時候也是莫名其妙事情落在了自己的頭上,她滿腔委屈無處可訴,就這麼被罰跪在了大門口的雪地上。
奄奄一息的時候,葉老爺問了她一句,知道了她的名字之後,讓人把她遣送回去,給她燒了碳,還送了飯。
她那個時候長到這麼大,從來沒有吃過那麼好吃的飯,從來沒有坐過炭火屋。
隻是這一點的恩情就讓她記到現在,可是那個時候她哪裡知道他隻是對待嫡親女兒的愧疚呢。
“世上顛倒的事情多了。多想想,自然明白。”
素月撓撓頭,還是不太懂葉懷詩說的話。但是她卻也不想再追究
“那夫人我們怎麼安排那兩個小丫鬟呢?”
”在粗使的活計裡給她們兩個挑些輕鬆的,還有她們身上的衣服已經破了,再給她們換身新的。
“平日吃穿用度一應與我們屋裡的人一樣,若是旁人問起來,就是她們做的事刷恭桶的就活計。”
素月聽了驚得捂住嘴
“那這不是跟升了她們一樣嗎……噢我知道了,夫人您這是表麵罰,實則賞啊……”
素月在這裡越想越明白,不由得給葉懷詩豎起大拇指
“夫人,我竟沒有想過這樣,您這樣能讓王婆子這一肚子壞水的老油條放鬆警惕!”
說完,素月就高高興興地去給那兩個女孩複述,轉頭,屋裡就剩葉懷詩一個人。
從前她在府裡的時候還能偶爾出門采買,現在卻是徹底被鎖在府裡了,日後一輩子都在。
袁誌不可能給她孩子,她也不可能同玉郎有孩子。一開始,就要在這樣的相府困住一生了。
剛出嫁的第三天時候袁誌哪裡想過回門的事情,可是天元朝女子三十三天是一定要回門的,從前袁誌的夫人都沒有活到這個時候的。
可是現在袁誌已經不在家了,葉懷詩又能怎麼辦呢?隻得自己回門了。這自然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又有什麼辦法呢,反正她也從來沒被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