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梟羹(2 / 2)

雲落棲滄泱 空花醉玉 7581 字 3個月前

“純一哥,你來啦!” 書房裡另一與承桑霽雲年齡相仿的伴讀少年蹦躂的走上前道。

“淮初也在啊。”上官純一也是一臉寵愛的打了個招呼。

“純一哥,看你皺著個眉頭,怎麼啦?” 承桑霽雲問道。

上官純一來到一旁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

“我這不是剛下了朝,悶得慌,來你這坐坐。”

“還能有讓純一哥憋悶的事?說來聽聽~” 看到上官純一的表情,林淮初瞬間來了興趣,走上前坐到了對麵,眼睛閃閃的看著他,等待接下來的故事。

“還不是那個蕭...” 剛要說出口,上官純一看了一眼敞開的書房大門,欲言又止。

林淮初瞬間反映了過來,連忙來到書房門口,吩咐一旁的小太監們退下,關上了書房的大門。

“還不是那個蕭永年,隻要逮住機會,就一定要在朝堂上與上官家作對。我們好心好意的救治百姓,結果他居然還想讓皇舅舅治我家的罪” 上官純一憤憤道。

對於蕭家和上官家互掐的事情,霽雲似乎一點都不意外,隻是坐在那裡等著上官純一往下繼續說。林淮初也走了過來,從口袋裡拿出一把瓜子,分給霽雲一半,又順手倒了杯茶。二人很有默契的坐在一旁,一邊吃,一邊聽。

上官純一喝了一口茶,眼尾微微動了動,似乎對今日的茶十分滿意,繼續說道,“天中節那天的梟羹出了問題,好多臣子家眷和百姓吃過之後,都出現了中毒的跡象。”

“中毒?這梟羹可是皇家欽賜,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在這裡麵下毒。” 林淮初驚呼道。

霽雲太子擺了擺手,示意他安靜的聽上官純一繼續說。

“說的也是,我爹為了這事,在家門口搭了幾個棚子,還請了城裡的大夫來醫治。雖說這梟羹是下發到官員命令,但整個製作過程可都是由官員們各自在府上完成,隻不過打的可是皇上賞賜的旗號。這在禦賜食物裡下毒,這不是明擺著和皇家作對,更何況如今百姓中毒,此事勢必要嚴查到底。” 上官純一繼續說道,一旁的兩小隻認同的點了點頭。

“本來一切都好,皇上對我爹的做法也是讚同,結果那個蕭永年突然跳出來,說什麼這本就是官員們恪儘職守的本分,但如若我家辦不好這事,會因此而失了民心,對江山社稷不利,這不明擺著找麻煩?”上官純一不高興道。

“不就是治病救人,安撫百姓的事。怎麼就扯到江山社稷上麵去了?” 承桑霽雲不解的問道。

“說的就是啊!這個蕭永年,就是仗著有兵權在手,又是皇後的娘家人,總是不把我爹那樣的文官放在眼裡。皇親國戚怎麼啦,我娘還是長公主呢,也沒像他這般囂張。小霽雲,你以後可不能學他們蕭家的為人處世,知道嗎?” 上官純一無奈的擺了擺手,指了指麵前的承桑霽雲,叮囑道。

承桑霽雲點了點頭問道,

“那父皇最後是怎麼定奪的?”

上官純一撇了撇嘴,無奈的搖了搖頭回應道,

“還能怎麼辦,一碗水端平,兩家都不得罪唄。”

“如此看來,也隻能是這樣了,一邊是皇上的姐姐,一邊是皇上的嶽父,一文一武兩邊都得罪不起。” 林淮初若有所思的舉起自己的左右手看了看說道。

“戶部,掌財政,管民生,這本就是你爹所管轄之事,加之上官家一直以來都好善樂施,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一直很高。這京都的百姓有難,自然是會第一時間想到上官府求助。不過這蕭家是兵部,平時也就是維護治安,宵禁巡邏什麼的,城內百姓民生之事,他跟著起什麼哄。” 承桑霽雲思索道。

上官純一眉眼帶笑的看著麵前認真思考的承桑霽雲,眼裡滿是寵溺和讚許,調侃道,“我們小霽雲現在就開始關心朝政了,日後定會是一位好國君。”

聽到這話,承桑霽雲的臉上漏出了不自然的表情,收回佇在桌麵上的手肘,坐直了身體,不自在的扯了扯衣服,道,

“我...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況且,我也不是很想要這個皇位。” 承桑霽雲後麵那句話說的格外小聲,但還是能聽得到。

“你不想也沒有用,整個承桑國皇室就你這一個獨苗,你以為你有的選啊!” 一旁的林淮初說道。

“淮初!” 上官純一自然是看出了承桑霽雲眼裡的神色,出聲提醒道。

看著承桑霽雲突然憋下去的心情,上官純一心裡不由得暗歎道,

“這個霽雲弟弟,生性純善隨和,骨子裡認為天底下所有人都是好人,內心單純乾淨的像一片雪花般難得。若是生在平常人家,定可以成為任何他想要成為的人,但偏偏生在了這帝王家,又加上承桑國王並無其他後宮,這未來的儲君自然是板上釘釘的事,無論他願意不願意,這都是他必須走的路。”

“不是還有漠哥哥,他是長子,又是文武雙全,做一國之君不是挺好。”承桑霽雲低聲嘟囔道。

他口中的漠哥哥,是承桑國的大皇子承桑漠。承桑國君年少時,出征遠戰北漠,與北漠蘭時公主生下一子。本想著兩國聯姻能是件好事,沒成想林將軍私自趁夜帶著赤麟鐵騎一夜間便踏平了北漠國都,以這種血腥的方式收複了北漠城池。而林將軍也在那一日戰死沙場,待到承桑北昆趕到時,一切早已經結束。蘭時公主因無法接受國破家亡,最終將自己吊死在了北漠國的城門之上。

“這若是以前,或許你還有個指望,但是現在,就漠蘭王現在那個身體,你還指望他繼承皇位?我看他都夠嗆能活過不惑之年。” 林淮初毫不避諱的譏諷道。

見林淮初如此的口無遮攔,上官純一忍不住嗬斥道,

“淮初,不得無禮。他再怎麼說也是皇子,豈容你一個臣子在背後說三道四。”

“怎麼啦,我說的不對嗎?你瞧他那個樣子,瘦的就剩個骨頭架子了,還未老先衰的一頭發白,整日裡咳嗽不止,連說話都沒有力氣。這若是在夜晚遇見,怕不是比見了鬼還要可怕。” 林淮初憤憤不平道,他不喜歡承桑漠,自從那件事以後,每次霽雲與他碰麵,都免不了被他諷刺刁難。

“住口!你再這樣毫不顧忌,小心我告訴你大哥。” 上官純一警告道。

“我大哥人在漠北駐守邊疆,三兩年才回來一次。等他回來,你們早就把這事忘得差不多了。”林淮初一臉得意的說道。

“你還不知道啊?” 上官純一壞笑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林淮初表情和組件認真的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問道,

“知....知道什麼?”

“早在前幾日,皇上就已經傳令命他回京議事,按照時間算來...應該也快到了。” 上官純一數了數手指頭,衝著林淮初挑了挑眉毛。

聽到這個消息,林淮初有些小埋怨的戳了戳承桑霽雲,質問道,

“什麼!竟然有這事?我怎麼都不知道?霽雲,這事兒是真的嗎?你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

“我也是前幾日才聽說的,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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