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追憶(1 / 2)

雲落棲滄泱 空花醉玉 8437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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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蕭皇後一行人剛剛離開,林淮初噌的一下從地上竄起來,高興的說道,

“太好了!以後有皇上給先生撐腰,認這個蕭皇後再有權有勢,從不可能明這麵的跟聖上叫板。這回誰也不能將先生從我們身邊奪走了。”

“沒事吧?” 李落凝查看這承桑霽雲臉上的傷勢。

靠近一看,承桑霽雲左右兩邊都有一個清晰紅腫的掌印,左側臉頰上還有一條被護甲套劃傷的血痕。

“嘶~,我沒事。太好了,先生以後有了官職在身,便再也不用擔心被母後的人刁難。” 承桑霽雲也屬實開心道。

“霽雲,你今天可真硬氣,我還是頭一次見你頂撞皇後娘娘,居然還是為了先生頂。是個爺們,小爺我佩服。” 林淮初頂了一下承桑霽雲的肩膀說道。

承桑霽雲苦笑著搖了搖頭,雖說保住了先生,可是自己總覺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這一次和母後鬨成這樣,不知道之後還會生出什麼他意想不到的事端,畢竟蕭皇後可不是個能輕易讓這件事情過去的性子。

“彆說這麼多了,先過來處理一下傷口。”李落凝拉著承桑霽雲回了房間。

翌日早朝,蕭永年聯合諸多大臣,反對李落凝任職太傅一事。

“皇上,這李落凝先前隻不過是一個市井布衣,任職太傅,太子太傅一事未免有些過於草率,還需謹慎考量,從長計議。”吏部尚書說道。

“哦?你的意思是?” 承桑北昆有些不太高興,沒好氣道。

“臣以為,太子殿下乃國之未來,儲君之教何等重任,輔佐授課理當挑選天下名士,他李落凝隻不過是一屆布衣出身,既沒有參加過科舉,也從未有過傑出文學貢獻,如此看來恐難當此等大任。” 吏部尚書繼續道。

上官錦碩則是立刻反駁道,

“皇上,臣以為,李太傅能以簡單的藥房解鹽毒,救百姓與水火。而後又能輕鬆化解皇後的疑難病症。此人曾是南國子監司馬祭酒門下伴讀,司馬大人的文韜武略怕是舉國皆知,能在他門下常伴左右的,作為太子輔佐太傅屬實再合適不過。況且此人精通藥理,醫術更是有著驚為天人的本事,加之前更是在無懼天雷救下聖駕,此等有膽有識之人,確實該留在我京都為朝廷所用。”

承桑北昆點了點頭同意道,“還是你看的明白。”

蕭永年閃身走出,辯駁道,

“皇上,臣以為,此人若真有如此博學,在太子身邊輔佐授課自然是沒有問題。隻是這一品太傅一職位,怕是有些操之過急。”

上官純一在一旁輕哼道,

“蕭大人可彆忘了,先前蕭皇後差點被天雷劈死,可是李太傅出手相救這才化解了危機。還有皇上之前的夢魘,也是隻有李太傅知道如何醫治。兩次救駕換一個一品官職,怎麼救操之過急了。李太傅既然還能有此等本事,怕是天下都找不到第二個吧?”

蕭永年嗤之以鼻道,

“裝神弄鬼,雕蟲小技,難登大雅。”

上官純一朝他翻了個白眼,譏諷道,

“難不成蕭大人是因為他如今是正一品,與你平起平坐而心聲嫉妒不成?需不需要我提醒一下大人,先前羅刹國出言刁難,也是李太傅從中化解,而當時大人你,好像什麼都沒做。”

“你!” 蕭永年畢竟是個武將,每次對上能言善道的上官純一,也隻能是被噎的半天說不出來話。

“好了,此事就這麼定了,無需再議。純一啊,你上次遞上來的禮部尚書候選名單,朕已經看過了,就照你說的辦。另外,朕的此次壽宴也交由這個人去辦,順便看看你推舉上來的這個人,是不是有這本事。”

承桑北昆的壽宴將至,禮部尚書的職位一直空缺,因此諸多事情都沒有被提上日程。

漠蘭王府,暗室內,

“事情都辦妥了?”

“回王爺,北邊收到消息,朱大人一家已經與我們的人回合,並且被安置在尋常百姓住的地方,應該不會輕易被發現。” 侍衛回稟道。

“嗯,李三葉那邊呢?”

“已經查過了,李三葉的那個城門官兒是從蕭永年的侄子蕭世楷手裡買的,而且這個蕭世楷仗著有蕭家勢力撐腰,在西路巡查時更是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我們的人每次運進城內的東西,為了不被他發現,總是會單獨給他準備一份禮物。光是今年從我們這裡開銷就足足有一萬兩。此人平日裡囂張跋扈至極,周邊的百姓對此早不滿。”侍衛繼續回稟道。

“糧草庫那邊如何了?”

“回王爺,這幾個月已經陸陸續續的將看守的都換成了我們的人。”侍衛回應道。

承桑漠思索了一下,把玩著手中的箭頭,若有所思的重複了一句,“蕭世楷?”

醉仙樓,三樓。

“蕭公子,裡麵請。” 一個婢女將蕭世楷領入房內,並將他安置坐到擺滿酒席的桌旁等候。

蕭世楷第一次到醉仙樓三樓,看著四周清新淡雅的裝飾,顏色單薄又不失素雅,瞪大了眼睛,伸著脖子四處張望,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坐下後見到一桌子的酒菜中大部分的食材都是自己沒見過的,更是興奮的抖動著雙腿,滿臉享受的湊近聞了聞,迫不及待的抓起筷子,嗦著口水將所有的菜都嘗了個遍,一邊嚼著一邊發出讚歎的聲音,自顧自的倒了口酒,一飲而儘。

“哈~,好酒,好酒。”

蕭世楷忍不住感慨道,一杯酒下肚,不一會便神誌不清,一頭栽倒在桌上。

木槿伶這才從屏風後緩緩走了出來,滿臉厭棄的看了一眼倒在一旁的蕭世楷,抬起腳將他從凳子上踢了下去。

蕭世楷喝的酒裡麵加了追月閣獨有的蒙汗藥,若是沒有解藥,幾個時辰都醒不過來。

看著倒在地上像一頭死豬一樣的蕭世楷,木槿伶吩咐手底下的人道,

“叫幾個姑娘來辦事,我出去一趟。”

入夜的上官府上,

書房裡的上官純一正在複盤今日朝堂之事,自己始終查不出酒樓那日的背後指使,這讓他一直有些惴惴不安。

“啪~啪嗒~” 小石子打在窗上的聲音。

上官純一有些疑惑,府上的人應該都已經睡了,是誰這麼晚了來這裡找他,還用這麼幼稚的方法,推開了窗,便看到木槿伶一身白玉色錦衣,束帶發冠,手中輕搖水墨竹扇,站在那裡一臉頑皮的笑看著他。

明亮的月亮,將一席玉白色衣服的木槿伶映射的尤為好看,往日裡散落的頭發,今日整齊的束在頭頂佩戴一枚玉色發冠。

看著這身打扮的木槿伶,上官純一的思緒一下子被拉回多年前,二人還在書院的時候...

“純一哥,京都明日的詩會,你去不去?” 少年木槿敘白有些清瘦,發髻上的飄帶隨風飄動,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問道。

上官純一手中的扇子挑了下劉海,滿臉不屑的搖了搖頭,回道,

“我不去,多沒意思啊。你整日聽先生講學還不夠,居然還打算跑去那裡湊熱鬨。”

“我聽我爹說了,今年京都的詩會來了許多名人雅士。還有好幾位大家,若不去一睹風範,但是我不想一個人去,純一哥,你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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