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真相(2 / 2)

雲落棲滄泱 空花醉玉 8259 字 3個月前

“大買賣啊,難怪剛剛崔公子買下一整條街的家禽,眼睛都不眨一下。”

“芝月姑娘過獎了,不過是些用來糊口謀生的小買賣。崔某信佛,相信日行一善,所以平日裡經常喜歡救助一些牲畜,許是受他們的保佑,生意才會一路順風順水。” 崔易笑了笑說道。

“崔公子謙虛了,既是商人,又能保持一顆慈悲心腸,難怪你會發財。”花芝月說道。

“芝月姑娘過獎了。”

儲禦客棧內,承桑霽雲走到櫃台,亮出了皇家的信物,吩咐道,

“門口有位姓崔的公子,給他安排一間上房,並將他帶來的馬車一並安置妥當。”

儲禦客場向來隻接受有通關文書的朝堂關於和皇親國戚,對這些信物的樣式了如指掌。掌櫃在看到霽雲亮出的信物就知道,他是宮裡的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的連連點頭道,

“是,是是,大人放心,小的肯定按照您吩咐的辦。保障讓那位崔公子滿意,肯定不會丟了大人的臉麵。”

承桑霽雲隻是應了一聲,隨後轉身朝著門外走去。抬眼剛好看到花芝月與崔易站在門口相談甚歡,腳下的動作一頓,心道,

“他們看上去,好像笑的很開心。”

看著門口有說有笑的二人,承桑霽雲忽然覺得自己和麵前的二人隔著一條看不見的河。自己這一邊陰雨綿綿,四周死寂陰霾,空氣稀薄到令人窒息。而河堤對麵則是陽光明媚,春暖花開,一片祥和之氣。

“霽雲,辦好了嗎?”正愣神,花芝月突然衝這邊喊道。

承桑霽雲這才回過神,微笑著輕輕點頭。

見承桑霽雲點頭,花芝月開心的笑了笑,衝他比了一個讚許的手勢,而後拍了拍身旁的崔公子,示意他可以進去了。

竹園,上官純一氣衝衝的闖進來,一巴掌拍在木槿伶的書案上質問道,

“不是說好了,留蕭皇後一條命?”

木槿伶的消息很靈通,早就聽說了蕭皇後的事。也是覺得事有蹊蹺,便派人去查,但還沒查明白,上官純一就過來興師問罪了。

木槿伶放下手中的筆,動作輕喚的抬頭看著上官純一,眼神堅定的回道,

“不是我。”

上官純一本來準備好了一肚子的火,卻被木槿伶這幅神態的回答給硬生生噎了回去。他本以為,除了木槿伶不會有人對蕭皇後如此恨之入骨。但同時他也了解木槿伶,若真的是他追月閣所為 ,他自然會承認。但如今看木槿伶這模樣,似乎真的不是他所謂。

“不是你?除了你,還有誰會想要她的命......難道?” 上官純一話還沒說完,似乎就想到了這個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陷入了沉思。

“也不是他。”

木槿伶當然知道上官純一在想什麼,自己早就派人查過,蕭皇後的死與承桑漠也沒有關係。

“不是他?那還能有誰?”上官純一這下徹底想不通了,雖說蕭家這些年來樹敵無數,但是能混入大牢內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木槿伶輕輕捏起煙杆,從書案後麵走出來,思索著說道,

“這我也覺得奇怪,已經派人去暗中調查此事。”

“我答應過霽雲,會留她一命,如今卻這......,這讓我如何同他交代。”上官純一懊惱道,腦子裡很混亂,努力思索著究竟是什麼人有可能會去做這件事。

猛然間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神情緊張道,

“敘白,你難道已經知道霽雲他......”上官純一還是有些猶豫,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他。

“純一,你可還記得,我母親當年被留在宮中一年多,對外聲稱是因為深得蕭皇後喜愛,留在宮中作伴。”木槿伶吸了一口煙,緩緩的吐出細細的煙霧,繚繞輕柔的飄在空中的煙絲,仿佛就像是他此時的語氣一般,輕飄飄的毫不在乎。

“木槿夫人當年確實是奉旨留在宮中,但這和霽雲有什麼關係。”上官純一有些不解,雖然心中多少有些猜測,但還是不敢輕易的妄下結論。

木槿伶從懷中掏出那枚雲朵玉佩,一根手指挑起玉佩上的墨綠色的錦繩,在麵前輕輕晃動著,繼續說道,

“當年蕭永年之所以會扶持承桑北昆,其中的條件就是要迎娶蕭家獨女為後,且後宮不得納入妃嬪。隻因為蕭永年早就知道,蕭蕊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子嗣。”

上官純一雙眸微微顫抖,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有勇氣繼續聽下去,但還是強裝鎮定的站在一旁,努力的調整呼吸讓自己看上去比較平靜。

“蕭皇後自知不可能為皇家誕下子嗣,因此借賞花之名邀請六部夫人們入宮。賞宴期間,便在承桑北昆和我娘的酒裡,下了藥。”木槿伶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玉佩被攥在手裡,指甲深深的扣入掌心的肉裡。

“將彆的女人送上自己夫君的床,這種毫無廉恥之舉,虧蕭家想得出來!”上官純一的手狠狠垂在一旁的柱子上。

木槿伶閉了閉雙眸,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

“我娘被他們下了軟骨散,並已木槿家上下性命相要挾,被蕭皇後軟禁在她寢殿的密室之中。卻對外謊稱是對我母親十分欣賞,故此想讓她在宮中常住些時日。”

上官純一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問道,

“但是當年木槿夫人被留在宮中,皇上也是知道的,難道這件事是蕭家與皇上有意為之?”

木槿伶低頭苦笑道,

“這便是蕭家當年的高明之處,當時承桑北昆已經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一早醒來是在蕭皇後的寢殿中,便自然而然的以為,那晚與之過夜的就是蕭皇後。直至後來,蕭皇後以有了身孕,需要安胎為由在寢殿內閉門不出,承桑北昆也並未察覺有什麼不妥。”

“那之後木槿家被強加罪名,被滅口,又是為什麼?如果是為了隱藏這個秘密,又何必要等這麼多年?”上官純一問道。

木槿伶再次攤開手心,玉佩已經被染的血紅,看著掌心血淋淋的玉佩,就仿佛是回到了那年被滿門抄斬的刑場,

“是因為,那枚胎記。”

“胎記?”

“我之所以能成為追月閣的少閣主,主要的原因是我娘,就是當年追月閣北派閣主——江芷瑤。” 木槿伶聲音嚴肅道。

“是那個能逆天改命的神邸江芷瑤?”上官純一意外道。

“當年我私自外出救下承桑漠,不小心在手肘出留下了一道酷似雲朵形狀的傷疤,但追月閣的人錯把這道傷疤當做了胎記。我娘當年在追月閣留下手書,說若是日後

遇到有雲朵之人,便是天選少閣主。”木槿伶繼續解釋道。

“雲朵胎記!”那是承桑霽雲的胎記,這一點上官純一十分清楚。

木槿伶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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