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女得‘嫁人’、要不偏不倚、要心懷天下蒼生……嘖嘖,”葉聲滿不在乎道,“我,不,葉聲聲可以不當那個勞什子的靈女嗎?”
“哈?!”因為過於驚訝胡言都忽略了葉聲說的話有些不對勁,瞬移到葉聲麵前,將手背按在了她的額頭上,“你沒有發燒啊,怎麼開始說胡話?”
葉聲往後退了一步道:“我可沒有說胡話,我隻是覺得人從一出生就要背負這麼重的責任,一舉一動都要被彆人考量,實在太難以承受了。”
這麼一想,葉聲真的很佩服葉聲聲,同時也覺得小說原文也值得推敲,正因為壓力過大,心理發生扭曲,做出像原文中的種種事,好像不是沒有可能,但葉父葉母以及其他長老,難道就一點沒有察覺便對她的行為加以製止嗎?
不,已經沒有可能了,葉聲聲現在都不在人世,她還怎麼做那些事?
“你說得沒錯,”胡言笑道,“但有時候天命就是如此,比如我生而為妖,你生來就要擔當重任,無論你如何選擇,命運的軌跡都不會更改。”
跟一個學了多年唯物主義的人聊宿命,確實有點浪費唇舌了,但彆人葉聲不敢說,她的命運一定會由她自己主宰。
“胡前輩所言極是,隻不過命運還是過於宏觀,走好當下的每一步才是最重要的。”
浮台上的一切全部都消失殆儘,徐行北帶著靈光從浮台中飛出,他的腳剛接觸到實地,就差點摔倒在地,葉聲快速伸手扶住他,卻被這家夥看似瘦弱實則頗有分量的身體帶得一個趔趄,就差不一起摔倒在地。
等他穩住身體,葉聲手上也沾到了他的血,他的血不愧帶有腐蝕性,手上沾有血的地方火辣辣的痛起來,葉聲實在沒忍住吐槽道:“怪不得你師兄說你受傷時不能輕易靠近,真的很有殺傷力。”
徐行北艱難地喘著氣,想查看她的手,卻因自己手上還有血隻能作罷:“抱歉……”
胡言反應過來,迅速為葉聲抹除手上的血跡,但她手上已經留下了被腐蝕的傷。
“你的傷我沒辦法處理,出塔後請白乾寧幫你,”胡言難以置信道,“沒想到你小子竟然是麟血族人,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呐。”
“麟血族人?”葉聲和徐行北同時問道。
見到徐行北也如此疑惑,葉聲問道:“你自己難道不知道?”
徐行北靠著椅子直接坐到了地上,抬手抱著自己的腦袋:“我剛入浮光派時生了一場重病,幼時記憶全失,關於身份的事亦沒有印象。”
得,原來這麼多人中,真的有人失憶,且真失憶的人就在她這個假失憶的人身邊,這戲劇性的發展,真讓人無可預料。
葉聲直接從衣擺處扯了條布,一一處理剛剛腐蝕造成的以及在試煉中和小妖怪們一起突出重圍的傷:“既然胡前輩聽說過麒血族,那就勞煩您給我們講講吧。”
“我對麟血族知之甚少,對其的了解均是道聽途說,”胡言隔著一段距離幫徐行北療傷道,“但不止我,應該是所有聽說過麟血族的人都是道聽途說來的。”
“麟血族是隱世之族,因何隱世、於何處隱世我一概沒有聽說過,隻知該族男女均不可出他們所隱居的地方,他們身負麒麟之血,男子需至及冠,血脈裡的傷人因子才會消失,女子則是十六歲。”
“對於此世人眾說紛紜,說這血的存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