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離得遠,江雅兮看不太清楚,待看清了人確定不是自己幻聽之後,她瞬間流了滿頭的冷汗,毫不猶豫就飛身上去瞅準時機揪住了葉聲的衣襟,她禦動力量卻還是被葉聲的往下帶,兩人直快到達地上才堪堪找回了自主控製的感覺。
“葉聲!你你你!”907緊隨其後俯衝飛下了,“你嚇死我了!”
“是啊,你也太胡鬨了,我忽聽到一句空中一句嗚呼聲,覺得莫名熟悉,沒想到居然是你,”江雅兮也覺得葉聲此舉不妥,太過冒險和瘋狂,若她不是魂軀,就這一條命能夠她怎麼折騰的,“對了,你怎麼在這裡,還從那麼高的地方……”
那麼高的地方?再看葉聲身上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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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玉鐲、身上的禁製……這是陛下的手筆?她怎麼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我可正是在越獄,遇到我於你而言非是好事,”葉聲語速飛快道,“我走了,咬死彆說你見過我……”話音未落,閃身就要離開。
“胡鬨,你身上禁製一重壓著一重,無論如何都逃不了,”江雅兮拉住她道,“跟我走,去我那。”
葉聲在地上站定,江雅兮沒拉動她,葉聲道:“江姑娘你也不容易,我不想連累你,你就當沒有見過我。”
江雅兮搖了搖頭笑起來,叫人隻覺如沐春風,能在這裡見到彼此,兩人都很高興:“自你從上麵躍下,就已經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你頭頂的樹上、你腳站的地下都有妖在,也都看見了你我的交集,這關係注定是撇不清了,所以跟我來吧,沒關係的。”
她都這樣說了,葉聲自然不再推脫,而且如果真遇到了事情,她會在這裡與江雅兮一起麵對,而不是執意不顧後果的逃離,讓江雅兮一個人承擔後果,這不是對朋友的方式。
“你這是要去哪裡?”葉聲看向走在身邊的江雅兮道,“我會不會耽擱了你做事?”
“是有事,不過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做也可,不做也不會被怪罪,”她是妖界護法不錯,可對妖界來說她更大的用途不是她為妖界兢兢業業做了多少事,她存在的最大意義就是妖界對人界的挑釁,譏諷人界和嘲笑人族,“我雖是護法,卻隻是虛名虛職而已。”
是啊,以妖王對人族的態度,她怎麼可能會是出於善良將江雅兮收為養女,也不可能把江雅兮當自己的繼承人來培養,江雅兮有如今的成就和名氣,是靠她自己一點一點積累經營而來,一個人在妖的包圍下,做到事事都出類拔萃有多不容易隻有她自己知曉,所以為封霄寒放棄這一切,無疑是對過去自己的背叛,幸虧江雅兮足夠清醒,沒有將自己的未來賭在情愛之上。
“你實在太辛苦了,我都不知道你過去的日子都是怎麼忍下來的。”葉聲了然,安慰道,“護法是虛的,但你那百發百中的箭術是真的,強大的法力也是真的,堅毅的意誌是真的……真些都是能讓你逆風翻盤、改變命運的絕佳法寶。”
江雅兮笑彎了眼睛道:“葉聲,你總是給彆人帶來勇氣和鼓舞,與你做朋友委實是件幸事。”
“與江雅兮為友亦是幸事,我有時難免會說空話大話、心靈雞湯,你就不同了,你是靠切切實實的行動,告訴世人在逆境中如何強大起來。”江雅兮甚至給了葉聲很大的鼓舞,即便立場不同,江雅兮也會是那個特彆懂她的人,“你是一個偉大的奇女子。”
“如若易地而處,我做不到你這般的成就。”
因為葉聲的話江雅兮的心裡暖洋洋的,她問道:“我生而為人,在人界處於危難時刻而無動於衷,反而站在與人界對立的妖界,你難道不覺得我背叛了人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