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仙上的白兔妻》(2 / 2)

一步到達,赤陵地界。

彆處是難看到這副百無禁忌的場麵的,唯有赤陵最靠近各大家的修士門派,使得魚龍混雜,但也比旁處繁盛的多。

清冷的謫仙似的程綻白衣飄飄,這塵世濃重的煙火氣似乎也不能沾染他分毫。過往的人不少的目光往他身上搭,也有往蔣彌身上搭的。

蔣彌也真切的感覺到了,這個任務世界確是個修真之界。

蔣彌餘光瞥見自家師尊周身冷意更甚,麵上無絲毫波瀾,立刻就察覺到了自家師尊現在應該心情不好,可能也是不太習慣於這種人多的地方吧。

蔣彌頓了頓,又用靈力去看乾坤袋裡麵,找了找,隨手拿出一個金紗鬥笠,轉身就給程綻戴上了。

自家師尊比他矮上大半個頭,戴起來也是極為順手,等反應過來之後,金紗鬥笠已經遮住了程綻的頭臉。

程綻抬起淺色眸子隔著金紗幽幽的看了蔣彌一眼,卻是什麼都沒有多說,也是默許了蔣彌的行為。

蔣彌轉頭從懷裡拿出簡卷,順著上麵的指引一路到了赤陵地界的道府。

他在高深的寬府大宅麵前站定,頭頂處燙金牌匾上的“道府”兩字引入眼簾。

蔣彌走近,道府門前是一個小台子,台子後麵坐著個童顏鶴發的少年。

少年支楞起眼皮,輕飄飄的掃了蔣彌一眼,從台子下麵摸索出了個卷宗,張嘴便是一大串,“你好,歡迎來到赤陵道府,你是辦事還是報案呐,提前說一聲啊,要是丟了錢袋,我們這邊可幫不了你,雞零狗碎的事情也彆來找我們,殺人案的話,麻煩這邊畫押簽……”

他話還沒說完,蔣彌手上的簡卷就被一股靈力控著重重落在了少年麵前。

少年嚇得一激靈,坐直了腰杆,那點惺忪困意也沒了。

一旁鬥笠下的程綻聲音泛著寒,“歸清門程綻特來拜會道府府主鶴南天。”

——

鶴南天坐在後院正品茗呢,他眉須皆白,慈眉善目的,看著隻叫人生出幾分敬重之意,麵容就像是凡間已至不惑之年的男人一般。

忽然遠處長廊急匆匆的跑來一個小廝,在他身側耳語一番,原本鶴南天氣定神閒的神色頓時消失了,茶碗都有些端不住,匆匆站起身來,踩著翠竹般的綠色長道袍差點崴了腳。

“且說我近日稽查真凶去了,不在道府,速去回他!”

小廝看府主麵容焦灼,也糊裡糊塗的跟著慌亂了起來,“大人,小的這就去回!”小廝剛轉了頭,就差點跌跤,結結巴巴的道,“大,大人……”

鶴南天眉頭緊鎖,“又怎麼了……”一轉頭就和戴著鬥笠的程綻對視,麵上立時掛了笑來,一派正氣浩然的樣子,“程宗主,許久未見呐,還請落座。”

程綻表情未動,就這麼看著他,“將赤嶺傀儡人之案的卷宗拿過來。”

鶴南天點點頭,故作了然的謂歎一聲,衝著旁邊呆立的小廝一揚下巴,“還不快去!”那小廝扶著頭頂小帽,腳底抹油似的跑開。

鶴南天看向程綻旁邊的蔣彌,心裡暗自打量這個妖修,卻好像沒能一下沒有探出他的修為虛實,隻繼續滿臉堆笑道,“這位是……”

秉承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處事準則,蔣彌淡然頷首,回道,“我是宗主之徒。”

鶴南天撫掌一笑,長須都顫了顫,“原來是宗主的高徒啊,快請坐,快請坐。”

程綻懶得與之假客套,徑自落座,一旁的蔣彌也在程綻的眼神注視之下坐了下來。

那小廝手腳麻利的很,不多時便捧來了一摞卷宗,放在程綻和蔣彌的手邊。

蔣彌伸手拿了過來,大致翻閱了一下,不過短短數月,便有數十位受害之人,大多是定居在赤陵地界,這些人中有男有女,都是些年長的修士或是妖修。

死法無一例外,皆是被掏空了芯子,徒留具皮囊,皮囊裡撐著根木棍將其支起來,保留了死前的音容笑貌,乍一看與活人無異,道府私底下將此案稱作“傀儡人”。

這種手法倒是難見,赤陵人多事雜,離奇事件從來都是數不勝數,可這種事情倒還真是第一次見。

但遇強則強,赤陵道府也向來是臥虎藏龍,能人輩出的,卻也是對此案難有頭緒,極是棘手,原因就是毫無痕跡。

且說,這背後主謀是人是妖,是仙是魔,在眾人眼皮底子下卻依然我行我素的殺人,總得留下些蛛絲馬跡,可卻就是什麼都沒有。

那些被殺的也有修為高深的,隻聽供人說,死者當晚屋裡是連半點聲音都沒有的,掙紮呼喊絲毫未出,也沒有查探到靈力或是魔氣的波動。

這倒真是出了奇。

鶴南天長歎一聲,“我近日頭發都愁白了些,每每殫精竭慮,就是為了找出真凶,還赤陵一個太平日子,前些時候,隻聽歸清門要來人,卻不想竟是程宗主和其高徒啊,實在是解我燃眉之急啊。”

蔣彌合起卷宗,這樣乾看著也不知其中的細枝末節,或可有遺漏,總得去現場一探究竟。

他看向鶴南天,“還請問府主,日子最近的向府之案他家在哪裡。”

鶴南天仔細想了想,“卻是城北夷巷口處,我這就讓人領你們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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