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錦繡緣》(1 / 2)

蔣彌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眼睛都睜不開。

宿醉的頭疼感讓他絲毫不想去動彈,房間裡麵厚重的窗簾被拉上,透不進一絲光來。

他模糊的想了想自己昨天晚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失去意識的。

但他想了許久,也隻想起昨天應該是看見了程綻,除此之外的事情毫無印象。

想了一會他就停止回憶了,反正就算自己喝醉了估計也出不了什麼大事,畢竟程綻陪在自己身邊啊。

蔣彌打了一個哈欠,睡眼惺忪的把懷裡的薄毯摟的更緊些,臉半埋在枕頭裡,準備繼續睡覺。

可過了一會,他還是坐起了身,實在是腹中的掏心撓肺的饑餓感太過於強烈了。

因為昨天晚上一直在喝酒,連飯菜都沒有吃兩口,又一覺睡到大中午,他能不餓嗎。

蔣彌摸到床頭櫃子上麵放著的腕表,借著昏暗的日光看清了現在的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半了,與其繼續餓著肚子睡下去,還不如直接起來吃午飯。

想到這,他撩了一把淩亂的頭發,趿拉著拖鞋來到窗邊一把拉開窗簾。

驟然出現的日光刺得他眼睛微微眯起,等他換好衣服,洗漱的時候他看見自己右手臂上好像有股淡淡的藥味,那塊皮膚還有些發紅,但是卻無異樣,也無痛感。

仔細想了想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轉身就又下樓去了,然後他看見了蔣悍。

蔣悍的作息從來都是嚴謹規律的很,早睡早起,早中晚三頓飯一頓不落,但對於蔣彌,他倒是從來沒有約束過。

蔣悍手裡正捧著疊大東日報坐在大廳,看見蔣彌從樓上下來,就又順手把日報放在桌上,摘下鼻梁上架著的眼鏡,“醒了?那就坐著,等會就吃中飯了。”

蔣彌看了眼蔣悍放在桌子上的眼鏡,微微疑惑的道:“爸,你什麼時候近視的。”

蔣悍噎了一下,手點點報紙,“這讀報不就要配眼鏡看嗎,啥近視不近視的。”

蔣彌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麵,半歪著頭,過了會,還是選擇問了一句:“爸,昨天晚上是不是程哥送我回來的。”

蔣悍瞅他一眼,端起旁邊的茶杯喝了口,“是啊,怎麼了,昨天晚上挺晚了,我連他麵都沒見著他人就回去了。”

蔣彌偏頭看向蔣悍,“爸,是你讓程哥過去接我的嗎。”

蔣悍放下茶杯,“不是,就昨天小程來家裡談事,我就順嘴提了一句,小程熱心腸,就說要過去接你了。”

蔣彌點點頭,但想著蔣悍對程綻能這麼看重,估計程綻是跟在蔣悍手底下乾事得有些年頭了,就又問了句,“爸,程哥跟你後頭幾年了?”

蔣悍被蔣彌這突然發問給弄愣了一下,然後又仔細的想了想,“小程呐,他在我這得有五六個年頭,人踏實本分的很,是你秦爺爺給弄過來的。”

蔣悍說到這裡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一拍大腿,“差點忘了和你說正事了,下午咱爺倆得去你秦爺爺家吃飯。”

蔣彌疑惑的頓住了,原身的記憶裡麵似乎沒有這個所謂秦爺爺的事情,為什麼蔣悍的語氣卻是這麼熟稔呢。

他試探的道,“爸,我什麼時候去過那個秦爺爺家?”

“秦爺爺小時候還抱過你呢,你不記得了。”蔣悍皺著眉,順手抹了一把鋥光瓦亮的大背頭。

蔣彌:“……”

他現在確信不是原身的記憶出現錯誤了,而是原身記憶裡的確沒有這個人。

蔣彌迎著蔣悍不可置信的目光緩緩搖頭,“爸,我不記得,你還是好好和我說說吧。”

聽到這,蔣悍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更加久遠的事情,歎了口氣,蔣悍平日裡從來不常歎氣,除非是讓他難以忘懷的事情。

蔣悍手臂搭在桌上,一副要長篇大論的樣子,深吸口氣,憋了半響終於憋了句話出來。

“我爹死的早,你秦爺爺秦之山就算我半個老子。”

蔣彌點頭示意明白,準備等蔣悍接著說,卻發現蔣悍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了。

蔣悍不善言辭,那句話也是他真正發自肺腑說出來的。

蔣悍是地主家出生,後來父親早死,家業衰敗,一大家子無路可去,蔣悍十**歲在外尋活做,後來被秦之山賞識,留在身邊做事。

這麼說吧,蔣家能有今天,有一大半得靠當初秦之山對蔣悍的提攜。

蔣悍對秦之山向來敬重的不得了,要不是蔣母當年難產而死,彌又一直在外讀書,家裡實在忙的很,蔣悍早帶蔣彌過去看秦之山了。

雖然蔣悍沒有對蔣彌把話說全,但蔣彌猜都能猜出來個大概。

他原本還打算下午睡一下午,但畢竟這個秦爺爺對蔣悍這麼重要,他還是要過去的。

接著,蔣悍和蔣彌在家裡吃完了中飯,屁股還沒坐熱,蔣悍就等不及了。

“去你秦爺爺家得早些,省得到時候耽誤時間了。”蔣悍對蔣彌這麼說著,然後轉頭喊了司機就要開車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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