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02(2 / 2)

“既,如此,”李洛緒快不行了,“為何,還,不動手?”

她又揮舞著右手,想要扯開身上半透的春衫。

花袈有點悲傷,又有點想笑,

李洛緒是多麼公事化的語氣。

也是,為她解毒本就是一件公事。

難不成你還想夾帶什麼私人情感?

醒醒吧,李洛緒不是學姐。

即便是,那也是喝過孟婆湯的,她們是兩個世界的兩個人。

“臣女這就為公主寬衣。今日過後,臣女便是個啞巴!”

花袈的聲音弱弱的,她也儘量說得公事公辦。

原書中,公主並沒追究原主見死不救,那是因為原主出宮後很快就掛,而且,在作者的故意安排下,公主忙著找彆人解毒和自甘墮落去了。

現在,花袈決定舍身相救,這種話自然得說在前頭,必要的預防針是要打的,免得公主秋後算賬。

李洛緒無力一笑。

笑得有些勾人,也有點悲慘。

花袈再次從她眼裡看到屈辱。

剛才她製止她自扯衣物,是希望她保留一些體麵。

雖然她並不覺得她欠李洛緒什麼,但既然決定救人,她不介意服務得更周到和體貼一些,

再看李洛緒並沒有什麼興味的眼睛,花袈知道,原主大概率是錯付了。

李洛緒熱汗不斷、熱喘不已,看上去異常難受。

花袈起身,從備在一旁的銅盆裡撈出白色錦帕,輕輕擰乾再抖開,對折後複轉回身坐下。

李洛緒又無力一笑。

花袈不知道平日裡的大公主是怎麼樣的,

原主的記憶中,為數不多幾次在白李書院西社遇到李洛緒,她必定要站定垂首恭敬行禮,待公主先行。等她複而抬頭,公主已遙遙走遠,從不曾與公主對視過。

而現在,公主帶笑的眼睛就近在眼前。

她們挨得這樣近,花袈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身體起伏的輪廓,能感受到她的熱息在源源不斷擴散——

“公主為何笑?”說著,花袈手中微涼的錦帕朝李洛緒螓首伸去。

不料,她偏過頭去。她手中的帕子落到她頎長的脖頸。

花袈知道,李洛緒兩次都笑得不太自然,那是並蒂蓮毒發的症狀也說不定。

又或者,是她在無力自嘲。

花袈這麼發問,不過是想緩解她仍沒消散的緊張和抗拒。

李洛緒不答,花袈輕輕為她擦拭著,她是真的燙,仿佛並蒂蓮正在凶猛地燒著她的五臟六腑。

“花袈。”李洛緒麵朝裡,喊了一聲。

這聲呼喊像是槌擊鼓麵,令花袈忘卻的心跳又忽地密集。

她忘了應答,也忘了手中的擦拭動作。

直到李洛緒的手抓住她的細白手腕。

她一點點收緊手勁,但花袈並不覺到痛。

現在的公主柔軟如水,她抓著她的力道,像夏天的熱風掠過肌膚。

明知道李洛緒不是在製止,花袈還是象征性地掙紮了下。

卻又怕弄疼公主,她掙紮的力道也很輕。

“公主。”花袈輕輕地應了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