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許還想知道,你我今後要如何以對?”花袈不語,李洛緒又說了一句,“袈妹妹舍身相救,我以為你,或許會想要點什麼。”
也許,這就是她的道謝方式了。
花袈眨了下發乾的眼睛,淚水流落之後,眼睛有點澀。
“為什麼是我?”
花袈想知道,李洛緒究竟會不會真的跟《皇姐姐自甘墮落》裡寫的一樣,
畢竟,她一穿過來就改了書中劇情,她也沒必要再按書裡寫的那樣,打開潘多拉魔盒之後走上自甘墮落的不歸路,除非她是個天性浪蕩的人。
李洛緒看起來正直得不能更正直,那張像是龍鳳呈祥的臉,仿佛世間所有的邪惡都難以近其身。
花袈不願相信她會像小說裡寫的那樣,會變得荒淫無度。
她甚至合理懷疑,公主並非奸人所害、昨夜是她自導自演的苦肉計。
根據是,李洛緒並不參與儲君、皇權之爭,此其一;第二,李洛緒母親貴為皇後,她又是今上長女,承寵滔天,試問,又有誰會想不開與她為難、開罪於她?!
花袈真的想不出來,會有誰來算計她?
“你長得最美。”
“………”
花袈一時間竟無法反駁。
你最美,我想要。
多麼理直氣壯的理由。
並不是什麼狗屁倒灶的命格匹配。
無言中,花袈忽然有點飄然,她不缺讚美,隻是話從李洛緒口中說出,仿佛格外有分量。
“昭都妙齡美人不成千也上百,我何德何能最美?”
李洛緒沒有再接這個話題。“今後,你有何打算?”
“我能有什麼打算?”花袈舉起手絹,又擦了擦眼睛,“不過回家躺平等死罷了。”
“為何躺平,為何等死?”
“公主以為呢?”
“因為失了清白?”
“………”
李洛緒不說,她還真沒想到清白二字。
花袈忽然破涕為笑,失了清白聽著有一種諷刺的滑稽。
昨夜的種種,並沒有絕對的逼迫,不過是,李洛緒突發狀況,花袈彆無選擇。
如果是原主的話,還真的有可能為此尋死。但她,絕無可能。
李洛緒認真問,花袈也少不得認真與她解釋:“臣女病弱,世人皆知。”
是的,因為她病弱,連原本的指腹為婚也早就退了;因為她病弱兼而被退婚,即便貴為宰相嫡女,即便是聲名遠播的美人,婚事亦再無人問津,凡此種種,原主更鬱鬱不樂,越發病弱。
“像臣女這樣的身子,連多活一天都是上天恩賜,”
花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還真不適合原主這樣的小可憐語氣,便立刻恢複了她所特有的明朗語調,“不躺平等死還能做什麼?”
“你這樣的身子?——”
李洛緒一臉的她表示懷疑。
昨夜種種,由不得她不質疑。
花袈也懶得再解釋,連她也不確定現在的身體是她的還是原主的。
能活下去才能有彆的打算,否則全是空談。
“公主呢?”她冷不防問,幾乎沒有想過會有什麼後果。
“還在想。”
還在想,花袈覺得約等於她不想說。
就像她答為什麼選她“時機未到”一樣,都是一種明晃晃的敷衍。
不想說就算了,花袈也懶得繼續追問。
這頓午餐之後,誰知道她們還會不會有交集。
雖然她們同在白李書院求學,但花袈,不,原主向來是一個月、亦或者是幾個月甚至是半年才上一次學的病秧子,她去了,李洛緒未必去;李洛緒去了,她也去了,然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