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言論自由的世界,連帝後人們都敢八卦呢,何況她和李洛緒……
回到宰相府,原主父親花宰相當值,不在府內。
花袈前去拜見了原主母親——薑夫人,
想到薑靈鵲薑夫人今後就是自己的母親,對於她的細細盤問,花袈將憮音交給她的那一套說給她。為免走漏風聲,她們在棲梧殿裡已統一過口徑,就說此番入宮是因為公主想請花袈畫一幅畫,因聊得投機,今日又一同用了午膳。
薑夫人聞花袈如此說,道:“大公主垂青,袈兒好造化。”
對此,花袈和原主保持一致意見,薑夫人是個天真心慈的主母。
見女兒不語,薑夫人又道:“今日袈兒氣色甚好,可見與緒公主是投緣的。”
投緣麼?
花袈苦哈哈地笑著點頭。
至於氣色好嘛,究竟是並蒂蓮和公主的功勞,還是身體本就好還有待商榷。
整屋的人都有目共睹,花袈進宮一夜,慣常蒼白的麵色居然顯出杏花嬌姿,她還沒從母親屋裡離開,她與公主投緣的說法就像這偏午的日光,灑遍整個宰相府,傳到了天街上,飄入勾欄瓦肆裡……
“這麼著,日後袈兒與公主便是朋友了。”薑夫人喜不自勝。
她一定認為女兒攀上了公主高枝。
花袈很能理解這位老母親的心態,原主雖然貴為昭都第一美人,這些年卻是個無人問津的病秧子。
她棲梧殿這一遭,夠上京人民茶餘飯後談論一年半載的。
這樣,即便是被退過婚的病美人,能因此扭轉乾坤、找個好人家也未可定。
國師辛冬子為原主看過命格,說她活不過桃李之年,然而花宰相和薑夫人是不信的。
這些年並沒有停止過為女兒籌劃,隻是一直高不成低不就,婚事才耽擱到了現在。
當然花袈並不這麼以為,這世界不論男不論女,都視貞操如同生死,她既然和公主雲雨過,若讓人得知去,好姻緣就跟她無緣了。
即便解毒之事最終捂住了,花袈也不願意給自己以後人生埋一顆定時炸彈。
所以,她在棲梧殿跟李洛緒說今後便躺平等死,除了原主是個病秧子之外,也不乏這個原因——
“嗯,公主答應過女兒,改日要為我撫琴呢。”
花袈倒要看看,李洛緒到底是真心的,還是隨口的敷衍。
這種話放出去,想必不消多久,便可從那些郡主、縣主、鄉主之流傳到她耳邊。
“我的乖乖,公主居然紆尊降貴,要為我兒撫琴?!”
“這個自然,投之以桃報我以李,公主是最知禮有禮的。”
隻不過此桃非彼桃,公主答應為她撫琴,也不是因為知禮有禮。
花袈看老母親對她的謊言句句深信不疑,不禁有些罪過。
“怪哉怪哉,近日來我兒並不曾去書院,隻不知她為何會忽然想到你來?”
“夫人可是忘了,早前姑娘在畫院裡曾畫過公主——”
薑夫人身邊的大丫鬟甜果插了一句。
薑夫人,“我兒,可是那樣的?”
“大約是吧,隻是公主並不曾提及那事。”
原主因為暗暗傾慕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