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07(2 / 2)

“能入公主法眼——”

正說著,隻見薑夫人那邊有人來傳,說棲梧殿送來厚禮,叫花袈親自去接隆恩。

花袈才從正院那邊回來,又匆匆帶了連枝比翼和水頌,並三四個小丫鬟,一起往薑夫人那邊去。

一行帶著贈禮折回,鬱辜已將熱水和更換衣裙備好。

花袈喝了一盞茶,向浴房去。

水頌跟去伺候。

“連枝和比翼兩個太不像話,竟不替姑娘換一身,彆說進宮,便是在家,姑娘也是天天換的,一出去就玩瘋了,姑娘也不說說她們。”

水頌心細,早發現花袈還穿著昨天傍晚進宮時的衣裙。

花袈笑,連枝和比翼哪裡得進裡殿,連人帶包袱,兩個都被攔在前殿。

包袱去之前如何,回來還是如何。

“不怪她們,隻有我一個人進了棲梧殿內殿。”

“宮裡果真嚴格。我錯怪了她二人。”

“不然呢。”

花袈不習慣有人伺候她脫衣,

連同昨夜、早晨和現在,被伺候的每一次,她都不自覺有些僵硬。

想到她如今已經是宰相府的千金,不習慣也忍住了,任由水頌擺布。

“姑娘,這裡衣——”水頌頓住手上的動作,“還有小褲——有點寬。”

“驚什麼?”花袈看了她一眼,“新的,自然是公主所賜。”

水頌低頭,哦了一聲,又問,“這是公主的還是?”

“連我也不知道。”

花袈和李洛緒身高不相上下,但她暗暗比過,她的肩比她高一點,脖子也更長一些,她猜她大致比她高兩三公分。

兩個人的體量,雖說花袈更瘦,但公主的衣裳,她也能穿。

如果李洛緒真如她說的那樣重看原主,這一套十之八九是她自己的。

水頌已經幫花袈脫好,她道:“姑娘快進浴桶裡吧,水溫我試過了。”

鬱辜必然也試過,水頌果然心細,又試。

花袈站到落地銅鏡前,將披散在雪肩上的墨發籠住,高高挽起,在頭頂箍成一個丸子,然後隨手拿起一跟木簪,固住頭發。

“姑娘,這是——”

“什麼?”

“這樣簪發很美,哪裡學的?”

“你說我的丸子頭?”

“原來這叫丸子頭麼?脖頸全露出來,姑娘的脖頸是最好看的。”

花袈發現,水頌有點不敢睜眼看她,笑道,“我哪裡不美,光脖子好看?昭都第一美人,是白叫的麼?”

水頌沒再接話,隻覺得花袈進宮一趟,好像哪裡變了,她完全記不清,上一次她說笑是什麼時候的事。

花袈轉身,雪白的身體晃到水頌的眼睛,她從她麵前坦然而過,泡到浴桶裡。

熱水上飄著一些藥草,是艾草、紅花、桑葉之類的,淡淡的草藥香侵入鼻腔,頭腦瞬間一直浮蕩。

熱水沒近腰,花袈躺下去,頭靠到墊巾,閉上眼睛。

抱起她剛脫下衣裙的水頌問:“姑娘,這裡衣和小褲——”

“洗好,先放著吧。”

水頌答是,退出去。

花袈想起,自己的裡衣和小褲,昨夜是李洛緒的貼身侍女收去的。

今天臨走前,她想起,要問又作罷,原主也不至於缺一套內衣褲。

世界安靜下來,她終於有時間想一想穿書這件事了。

現在她是一個病美人麼?

花袈隻覺得泡在溫水裡的身體暢快無比,渾身像是又蓄滿了能量,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昨晚跟李洛緒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