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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袈妹妹這是打算與我秉燭夜談?”

李洛緒昏昏昧昧的淺笑,顯得意味深長。

秉燭夜談,秉燭夜談?

花袈心想,這成語什麼時候有了羞恥的意味?

啊,是了!是上巳節隔天,在離宮回家的馬車上,

連枝和比翼在她眼皮底下咬耳朵說她與李洛緒昨夜秉燭夜談一夜無眠,當時閉目養神的她心中冷笑,一夜無眠是有的,秉燭夜談並沒有。

而且秉燭夜談是棲梧殿的小宮女傳的,

花袈瞬間了然:這個令人羞恥的成語,一定也傳到了李洛緒耳邊。

所以,她的淺笑中才會現出意味不明的昏昧,

“秉燭夜談”的個中意味,忽然明如天上月。

“那個——我沒有。”花袈立即將危險扼殺在搖籃。

“又在與我客套呢?”

“啊哈哈哈……”花袈乾巴巴笑幾聲,不自然地將巾帽扯下來,“是、是的。”

“你不怕我當真?”

“好像,正常人都不會當真。”

這種時候,李洛緒啊,你要是跟我進門,那我倆可真是跳進銀河也洗不清了。

到時候你可怎麼辦呢?

我是躺平等死的人,而你——作為萬萬人所敬仰的、前途無量的大公主,肩負著各種期待和重任,又怎可自毀前程和聲譽?

且人言可畏,公主不為我著想,也該為你自己想想啊。

“哪裡學來的這些客套話?”

李洛緒語氣帶著一絲厭惡。

現代人都是這麼做的。我隻是其中一個而已。

花袈不知道這種委屈可以向誰說.

“我可能是一個比較虛假的人?”沒辦法,她隻好自黑一下。

“你說過,我送你你也會想送我,想來也是客套了。”

昏暗中,花袈都能看到李洛緒神情中的鄙夷了。

雖然那並非全是客套,但這時候她不能否認,“花姑送李姑,一夜送不完嘛,就還是——不送了吧。”

“難道我也有說:你送我之後,我會再送你?”

是嘲諷。

花袈實在沒料到,現代人的客套虛禮,會是李洛緒的雷。

“對不起。”最終,她選擇道歉。

她不該這樣虛假的。

真誠的人,通常都討厭虛假。

“也沒這麼嚴重。”李洛緒說著,目光落到花袈脖子根處白色披風的繩帶上。“我走了。”

“公主慢走。”有那麼一瞬,花袈真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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