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你毒發的份上,我可要報警告你騷擾了。
可花袈也隻能想一想罷了。
誰中毒誰大佬。不,李洛緒就算不中毒也是大佬——
心裡各種亂緒浮思不斷,嘴巴卻隻能故作淡淡地說:“公主謬讚。”
卻沒想到,李洛緒丟出一句無比爆炸的——
“花袈,你若想要,可以的。”
草哦!到底她是哪一個表情、哪一個動作,或者是嘴裡說出的哪一個字,被李洛緒看透去了?
花袈驚得張大嘴巴,眼睛睜得老大。
“難道不是毒發的公主更想要麼?”
明明可以反駁得理直氣壯,
為什麼,為什麼要說得這樣軟弱窩囊?
花袈要被自己氣死了。
李洛緒沒否認,隻略帶失望反問:“你不想?”
賬內變得更熱,連空氣都開始躁動不安。
自兩個人心底散發出的綺念明晃晃地交織。
“是不是,那樣公主會更——”
“嗯。”
李洛緒將她們十指緊扣的手拉過去。
拉到她紅得快滴血的唇邊,輕輕地貼了貼。
“傻子。”李洛緒輕輕說著。
她每一句都沒有撩撥之意,卻字字如濕熱的吻掠過花袈的心。
見花袈不為所動,她又說了一句,“你還等什麼?”
是啊,連花袈都不知道她自己在等什麼。
說能忍的李洛緒都許可了,她們也已經達成了盟約。
不自覺地,她貼在李洛緒無比柔軟的唇上的手指輕輕地勾了勾,指尖忽然傳來清晰的濕熱——忽然,李洛緒軟綿綿一拉,
花袈順勢倒下去。
倒下去的一瞬,她最後的一個念頭是:既然都想,既然你情我願,就彆再計較是不是毒發,是不是解毒了——
這一次,伺候花袈洗沐的人依然是笛聲和玉笙。
在棲梧殿,憮音是李洛緒的心腹,是最大的宮女。其下,穀聲鐘聲、笛聲玉笙和琴聲,是李洛緒的貼身侍女。
這種近身事,自然是她的貼身侍女伺候。
她洗好,笛聲給她取來早備下的全新裡衣和小褲,式樣跟上次一樣,主白色,但繡紋不同。
“總是,寬一些。”
花袈穿上後說。她有點納悶,按理說,第二次她們不可能再拿錯尺寸。
笛聲接道:“公主吩咐,給姑娘用與公主一樣的,但棲梧殿中用雲錦的隻有公主,因此這是公主的——”
果然是李洛緒自己的。
花袈心緒忽然變得有點複雜。
“公主對姑娘真好。”將裙子遞過來的玉笙說。
“花袈姑娘這麼美,誰會對她不好?”笛聲笑說。
任由她們擺布穿衣的花袈心情更複雜了。
合著她就是個花瓶,人人喜愛的花瓶?
……
再見到李洛緒太陽已經西斜。
陽光從格窗照進來,屋裡一片敞亮。
李洛緒懶懶歪在美人榻上,中間的小幾上擺著點心和茶杯。
見花袈進來,她挺起身子看向她,一臉午間無事發生過的平靜。
花袈見她當午間無事發生,她也像是對自己的儘心儘力完全失憶。
還沒結盟,她們已經有了某種默契——
“我們這樣,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