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963沒交學費,孟盈如蒙大赦般向苦大仇深的李某和孟某揮手告彆:“因為生活費在我這,拜拜!”
李思巧被她這副清閒樣氣得直跺腳,她轉頭向孟祁月尋求幫助,不料對方隨著孟盈的方向轉身。
兩手搭在椅背,仰頭重重一歎,語氣中半是嬌嗔半是無奈:“小遐要拋棄我嘍~”
孟盈被這聲起晚無比的哀怨勾住了魂,喉嚨一緊,轉身就對上孟祁月那雙濕漉漉的杏眼。
然後她就走不動了。
李思巧也沒想到,孟盈竟然吃‘白蓮花’這套,連忙在下麵捅咕孟祁月大腿,示意她加大力度。
“小遐——”孟祁月雙手捧臉,眼中蒙著一層霧,語氣和孟盈衝963扮可憐時如出一轍:
“我舍不得你。”
同樣被家裡強逼著送來化學班的林振樾聽不下去了,拍桌怒起:“我說你倆沒事吧?一周七天,五天不夠你倆黏糊?隔這過什麼戲癮?”
然而他的吐槽並沒得到當事人的回應,隻有李思巧,百忙中抽出空來白了他一眼。
孟盈原地掙紮半晌,還是出了門,兩位大家長也已離開。
“無情的女人。”李思巧滿麵愁容地靠在孟祁月肩上,孟祁月則示意她起來,隨後從包裡抽出教材,有條不紊地替孟盈布置桌麵。
她的包裡自來時就備了兩套教材。
“沒用的,祁月寶貝,那個無情的女人已經拋棄我們了。”
“她會回來的。”孟祁月拄著腦袋,不緊不慢地扣著桌麵。
“蹬—蹬—蹬—”
扣到第十五聲時,孟盈回來了,手裡還拿著繳費單,滿臉都刻著‘認命’二字。
“我草!祁月你神了!”
“祁月——”孟盈轉過身,語氣無可奈何:“我沒辦法時時跟在你身邊,你要學著獨當一麵。”
“我知道。”孟祁月喜氣洋洋地掏出包書紙,上麵有她精心挑選的蝴蝶暗花:“喏,這款當下很火,我跑了三家店才買到,我跟思巧都用上了,就差你。”
孟盈收下包書紙:“……”
她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想讓我儘快融入集體,但小遐——”孟祁月的眼睛突然黯了下來,嘴角的笑容也無比苦澀:
“我當下實在沒辦法融入集體,一見到他們,我就能回想到自己被欺負的那些年。”
左璿這幾天春風得意,行事說話都十分飄飄然,林繁芝的事被她有意無意地抖落不少。
李思巧聽得怒火中燒,握緊的雙拳一下就砸在了林振樾的桌子上。
林振樾一邊解釋自己跟林繁芝隻是普通親屬關係,一邊加緊騰挪,逃出戰火區。
“小遐,”孟祁月繼續開口:“沒遇見你和思巧前,我的世界一直是漆黑一片,我也習慣了在黑暗中摸索、挨打、自愈。”
“可現在天亮了,我身上的所有創口在陽光下一覽無遺,怎麼遮也遮不住。我現在完全沒勇氣站在人前,我總覺得全世界都在笑話我笑話我的醜陋和懦弱。”
“不會的祁月。”孟盈和李思巧圍了過來,孟盈有些懊悔。
她不該這麼著急,她們還有很多個以後,她不該強硬地丟下孟祁月。
一聲不響的放手同背叛沒有區彆。
被迫成長的苦她一個人承受就夠了,孟祁月應該肆意自由地活著。
李思巧拍她的手背:“祁月,你在我心裡特彆厲害,林繁芝再會拍馬又怎樣?還不是被你嚇得跑回家當縮頭烏龜?你都不知道,我們班好多人當我麵誇你為校除害。”
孟祁月臉上的苦澀褪去一些:“那都是你們給我的勇氣,如果沒有你們,我根本就沒勇氣反抗。說不定我現在還和以前一樣,縮在角落裡任人打罵。”
“而且我們眼下能夠到的圈子就那些,裡麵的人要麼欺負過我,要麼和霸淩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