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槐安頓了頓,氣勢微弱;“就沒怎麼見過你了。”
“在那之前,我們見過最後一次。”孟盈勾起腳尖,鞋麵下的甲床隱隱作痛。
這麼多年,這痛感依舊在增強。
“五年級那年,你、我、林繁芝都在**小學比賽,林繁芝用木凳故意壓我腳。
是你背我去醫務室,也是你蹲下幫我扇風止痛,老師勸我下場時也是你幫我據理力爭。”
“是我太廢物,辜負了你們。”
她說得輕描淡寫,背後所有的掙紮被她一句帶過,留下的隻有自卑和內耗。
“這樣啊。”梁槐安挪去較遠的位置,將耳旁的煙取下點燃,煙霧將他籠罩其中。
“那不是你的錯。”
兩人各執一片涼蔭,中間隔著一道毒辣的日光,就像一道天塹,互不相犯。
“這事我也有印象,怪不得每次見麵你都欲言難止。”
孟盈的暗戀太過明顯,梁槐安想不知道都難。
提到這,孟盈神情有一種小心思被戳破後的不自然。
氣氛一時又陷入了尷尬。
“你很厲害,真的。”梁槐安斟酌著用詞:“評委們後來提起過你,說你很厲害,離冠軍就差那麼一點。”
“後來轉學到這,你和林繁芝的事我也聽說不少,你從未屈服,不是嗎?”
梁槐安說得是林繁芝在廁所打她卻反被孟盈推進垃圾桶的事,林繁芝那次鬨了好大的沒臉。
當時梁槐安就在不遠處看著,卻始終無法將那個像母獅子一樣發瘋反抗的孟祁月同記憶中說話都會臉紅的對手聯在一起。
“我之前也打聽過你,他們都說你後來成了結巴,但現在看來,這個也被你克服了。”
此時的孟盈已通過對鏡自述再度恢複到說話流暢。
她沒想到,自己的努力和反抗都被梁槐安看進眼裡。
這讓她心底生出一簇希望之火:她不是孤身一人。
她也有被注視、被期待。
“謝謝。”找到希望的孟盈終於起身,下意識的自我貶低道:
“隻是這份勝利太過渺小。”
梁槐安不知從哪裡摸出了兩罐酒,度數較低的雞尾酒被他扔進孟盈懷裡:
“勝利渺小,卻依舊偉大。”
“我信你,在不久的將來,你一定能取得更大的勝利。”
“乾杯!”
——
一節化學課上完,孟盈工工整整地做了好幾頁的學習筆記。
“小遐你真的沒事嗎?”李思巧抓緊書包帶,她老爸在門外等她。
孟盈又恢複了平常那幅開朗樣,拎著化學筆記在三人麵前展示:
“不僅沒事,還全程都有認真聽課。”
孟祁月和李思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全被孟盈推出門外,送交家長的手中。
“放心啦,我真的沒事,對了。”孟盈把二人拉到耳邊低語:
“彆忘了看明天的中秋晚會,大概率有驚喜。”
驚喜?!
那我豈不是可以現場觀看?
同為參演人員的李思巧頓時腰部酸腿不痛,被知識汙染後的大腦瞬間煥發生機。
孟盈給了二人一個‘你懂’的眼神,就瀟瀟然地出了門。
孟祁月還想帶著她一起回家,但孟盈隻讓她好好享受和祁秀麗的親子時光。
孟盈下樓後並沒走遠,而是轉角拐進了一家便利店,將貨架上某個品牌的雞尾酒一掃而空。
鑒於晏朝遐那比命還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