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不識貨啊。”
周黎安腦袋往後退了些,把這手串看得清清楚楚。質地溫潤細膩,色澤晶瑩剔透,每一粒玉珠飽滿得像注了水,幾乎沒有瑕疵。
顯然,這是件不可多得的寶貝。
他將還沒撥通的手機收了起來,湊近看了看其他的。
全是些女孩用的飾品,樣式老舊,現在不常見更不常見人用。除了單獨拿給他看的那件,其餘的也一件比一件珍貴,甚至可以將他租的這幢彆墅購置下來。
就是這樣一個身負巨額資產的小姑娘,慘兮兮地說她找不到地方去。
既荒誕又有趣。
“這麼晚麻煩你了,”周黎安向保安打完招呼,又朝應鐘招了招手:“進來吧。”
平時,家裡隻有周黎安自己,一般都在公司裡吃飯,每周周末會有阿姨來家裡打掃衛生。
他進屋後,先將房間裡的燈打開。
剛才在屋外,視線不明,周黎安現在才把應鐘看清楚。
她穿著一襲暗紅色及地長裙,腰間墜著個白玉佩,光腳。正一個勁兒地四處張望。
看著不大,大概十四五歲,更適合短發的長相,鼻尖小而翹,左臉中間有顆小痣。
要說像什麼,真的很像長毛貓。
昨日剛過寒露,已是深秋,夜間氣溫不到十度。
這人從上到下,處處不合時宜。
周黎安指了指一旁的白色矮櫃,“鞋櫃裡有乾淨的拖鞋,拿一雙出來穿上。”
應鐘看了眼他腳下的鞋子,從櫃子裡拿了雙類似的也像他一樣穿在腳上。起身後疑惑道:“你是如何令屋子變亮堂的?”
這話問得奇怪。
“看見牆上一頭高一頭低的銀灰色方塊沒?這是房間開關,按下燈就打開了。還有彆的問題嗎?”
“暫時沒了。”
“好,三樓的臥室是乾淨的,今晚你就住在那裡。”周黎安交代完,轉身就想要上樓休息。
一整天接連發生了不少事情,周黎安至少連軸轉了二十個小時,精力如同榨汁機裡剩餘的乾燥果皮,實在沒辦法應付應鐘。
剛邁開腿,聽身後傳來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響,應聲回頭,見那小姑娘把她那堆值錢的零碎小玩意兒一股腦全倒在了桌上,擺攤似的鋪開。
“說好的,都給你,”應鐘解釋。
“不需要,”周黎安還沒落魄到需要拿陌生人首飾換錢的地步,就算他以後當真是分文不名,也不會這樣做。
“那你為什麼答應?”應鐘很困惑,又提醒他一遍:“這些東西真的很值錢。”
“就當我喝醉了,你的需求剛好我也能滿足,實在不想接著浪費時間。”
“好吧。”桌子上的東西應鐘也沒收回來,“我叫應鐘,你叫什麼名字?”
“周黎安。”
-
應鐘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乾脆起身走到窗邊,踮起腳去看外麵。
黑乎乎的一片,能看到房頂如山巒起伏。看不出彆的。
應鐘又走到床尾凳那裡,幾乎把所有的東西都研究了個遍。
腰間的玉佩被她變小掛在了脖子上。
剛才她就發現,這枚玉佩不僅能夠感應物品,連她不清楚的話語也可以感應到,同時在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