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書包都沒放下,先走到應鐘桌邊,“你咋啦?昨天和你分享歌,你也沒回我。感冒了是吧?”
自從上回在KTV後,徐行之得知應鐘沒怎麼聽過歌,便會每天給她分享一首。從那天開始,沒斷過。
“應該是吧,”應鐘趴在桌麵上,有氣無力地讀著古詩,有上句沒下句。
其實她應該去沒人的地方用用法術,但她把握不好那個度,她不知道對於恢複這一類法術會不會消耗靈力,所以根本不敢用。
“你杯子呢?”徐行之問她。
應鐘一隻手墊著腦袋,另一隻手在桌底下胡亂掏了一通,“給你,你要乾嘛?”
“我給你接杯熱水。”
“行。”
他去教室外的自動飲水機那兒接了杯滾燙的熱水,兌了點兒涼的進去,估摸著可以入口,前腳拿給應鐘,後腳就想跑趟醫務室。
結果在樓梯口撞見剛從醫務室回來的顧惟跟餘穎。
“你也是要去醫務室給小十拿藥的?”
“嗯。”
“彆跑了,我們已經拿了回來了。”
“行。”
三人回了教室,應鐘靠著牆,伸手挨著握了握這仨的手,“大好人啊都是。”聲音很像用兩塊粗糙木頭相互摩擦發出來的。
“彆說話了你,”顧惟忍不住捂她的嘴,“醫務老師隻給你開了點感冒衝劑和藿香正氣水,你看看先喝點什麼緩緩。”
“謝謝。”
徐行之的水杯不是保溫杯,應鐘的是,他拿自己的又出去接了杯開水,“拿著捂捂。忍不住就叫顧惟給咱哥打電話,過來接你回去看看。”
“知道了,你快回去讀書吧,彆守著我了。”
徐行之離開時,見她整張臉埋在臂彎下,露出毛茸茸的腦袋,跟擼貓似的摸了把。
許謹一就坐在應鐘後麵,把徐行之整個獻殷勤的過程全看完了,撇撇嘴輕蔑地說道:“真夠矯情的。”
應鐘高估了自己,她以為歇會兒,慢慢就會好,但從第一節課開始她就像頂了塊巨石,叫她的脖子根本撐不起來。
頭暈眼花,黑板上的字全是重影,一點兒也看不清。
當機立斷,第一節課下課便給周黎安打電話。
她從沒在上課或者上班時間聯係過周黎安,這會兒他剛完一個會,陳最拿著他放在辦公室裡的手機找過來,說小十找他。
他直覺應鐘這邊出了岔子。
“喂,怎麼了小十?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哥哥,我難受,想回去。”
聽筒裡應鐘的聲音聽起來病懨懨的,她趴在桌上,翕動的嘴唇摩挲著衣袖,周黎安聽著像是在哭。
“好好好,”周黎安快步往地下車庫走,“我現在就過來接你可以嗎?大概要五十多分鐘。”
應鐘鼻腔裡嗯了聲。
“你如果要在校門口等我的話,記得在屋裡或者避風的位置等,知道吧?”
“知道了。”
“行。”
周黎安的車速隱隱在超速邊緣,剛過了早高峰,現在也還沒到中午,路上車流量少。
他有些自責,這幾天忙工作忙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