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頭花了半天時間記錄了一大堆苗苗們的常規數據,千嬌的精神更好了。
“金丹期也有金丹期的好處啊!隻要金丹不毀,法力不斷,這肉身總能有精神,比濃咖啡還有效果。”
可惜能被千嬌看到的首先是物質層麵發生的事情,靈氣與法力的流動並不能通過神魂觀察到。
人都是貪心的,千嬌也不例外。
“也許到元嬰了可以,走出一條通過科學和法力共同促進苗木生長的道路。”
現在她人跑出來這麼遠,自己後續的修行不可能指望翠微門,苗苗們最早給的法門和柳征這種妖獸類給的法門都更適應他們自己,要想更進一步,該出去問八卦盤去。
“我的那些猜想,組織八卦盤、柳征還有苗苗們一起討論一次吧?”
再次查看了一遍不死樹的狀態,見其劍狀樹葉抖擻起來豎直起來,衝向天際,雖然意識還沒恢複,內部的物質運轉卻沒有任何問題,放下心來。
臨走之前給蟬雲留個石板,說明了不死樹的情況,千嬌便在齊霜天的引導下離開了後山。
其實千嬌最初後山也不是她種不死樹的第一選擇,她的想法是把不死樹種在丹田裡,走哪兒都帶著,直到其完全恢複。不過其他苗苗卻說,生命力過於衰弱時,本體若是種在了千嬌的丹田,完全靠千嬌的法力供養,就等於是千嬌的附屬物了。
“和法器差不多要永遠受你驅使。”
“你們四棵明明享受我的丹田,卻都把本體放在後山,也有這樣的原因?”
“是的。”
千嬌果然十分抗拒這種趁人之危的行為,不僅把不死樹的本體放出來了,連那棵略生靈性的桃樹也不敢帶著走了。
現在丹田裡,除了齊霜天絳珠他們的分枝還在,隻剩下完全未生靈性的靈植靈草,第一批的兩棵蕭暘給的,如今都長成了,差不多也是時候用玉簡告訴他了。
“還得提醒他約束同門,不要暴露我是木靈根修士。”
“也許這麼久已經暴露過了。”
想想萬寶閣寶貝的卿舟冷前呼後擁的態勢,和麵臨的似有似無地捧殺,千嬌渾身不自在。
她既不喜歡跟人鬥心眼,更不喜歡搞很大的、影響做事的排場。
“唉,都怪我一開始想的太少了,原主修為在那裡,不被允許去遊曆,接觸到人群範圍小,我也沒提前打聽過,就那麼莽上去救樹了。”
傳送回到萬劍峰下的洞府,一切如故,柳征仍然含著信子盤著,千嬌便先傳那枚蕭首席留下的玉簡過去。
“討厭的味道。”柳征懶懶地點評一句:“我記得這個人。”
至於之前有人來“敲過門”的小事,柳征本來懶得提,想到千嬌正在扮演弱小的築基修士,化神期已經能夠關乎扮演的成敗,他還是提了一句。
“千劍派的人吧?找我鬥法的。”千嬌猜是若罔他們坐不住了,沒往心裡去。
柳征:隔著禁製,隻知道那人大概是化神期的神魂強度,找築基的修士鬥法是不可能了,莫不是跟那人也一眼看穿千嬌了吧?
左右都是暴露,也許又有正派弟子要被打一頓,還是化神期的,多難得啊,柳征索性化成人形跟出去看看熱鬨。
和柳征腦回路一樣的,是暗搓搓等待一場盛大鬥法的若罔等人,他們還不嫌事打的把門派內其他弟子都叫來了,連九天之上的師父師叔也叫回來了,遠遠地拉了個昂貴地防護陣法——靈石就是要用在這種劍刃上的。
至於剛剛認識的、非常對脾氣的爽快人千嬌,他們發覺她雖然擅長鬥法,但不太熱衷,鬥法幾場就走神,便沒有通知她。
“化神期移山倒海不在話下,洞府裡動靜大了,她會自己出來的。”
這樣想著的千劍派眾人看到千嬌出現時還急著傳音給她,拉她到防護陣法裡來,怕她被大佬們鬥法傷到,結果不過一眨眼間,看不見的劍氣從無到有,極速插向了千嬌和柳征二人的頭頂。
若罔若愚與快嘴師妹若悉的驚呼被堵在了嘴裡,血濺當場的現象沒有出現,柳征用巴掌拍飛了自己頭頂地一道劍氣,而千嬌身前的劍氣,則是一個急停,接著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千嬌:……誰的劍亂飛呢?玩偷襲?是不是最皮的若悉?
結果,這道劍氣上現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影,長發飄飄地踩著劍氣落在了千嬌眼前。
千嬌臉上帶著氣,好麼,不認識的人你還玩偷襲,開玩笑要有個度吧?
看出她的不愉快,更看出她身上難以琢磨的偉力,比掌門還不可琢磨,時明子暗道一聲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