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盛雪好似已經不再像第一次被暗殺那麼驚慌,此時隻呼吸急促了點,但好在並沒有什麼大礙,搖了搖頭後,就趕緊看向林苡,見後者沒有受傷,她那顆心也終於落了下來。
一行人也沒有耽擱,立馬載上趙無海和灰衣人再次上路,好在後麵並沒有遇到什麼埋伏,等到傍晚才找了個小溪邊歇息。
飛鷹派的暗器功夫確實了得,每個人或多或少都受了傷,尤其是蕭牧惟和李循,兩人中了趙無海一掌,顯然都受了內傷,此時也隻是在強撐。
外傷易愈,內傷難療,林苡隻能替兩人運功調息,免得傷了筋脈。
直到亥時,兩人臉色才好轉幾分,李循也神色異樣的望了眼自家師妹,他能感覺到師妹功力十分醇厚,遠在自己之上,難怪師父讓師妹去奪得這武林盟主之位。
“李大哥你受傷了,我給你包紮一下吧。”萬玲兒拿著一個小盒子走了過去。
可不等她靠近李循,一柄長劍忽然橫在她脖間,蕭牧惟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那張楚楚動人的麵容,“你究竟是誰?你手上的鈴鐺是怎麼回事?”
他並非傻子,趙無海今日突然動作呆滯,顯然是受到了那道鈴聲影響,可是他們卻並未受到波及,這一點恐怕隻能問問當事人了。
然而萬玲兒隻是扭過頭,沒好氣的瞪著他,“喂,你有沒有良心,今天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
就該讓這個白眼狼被打死才對!
聞言,蕭牧惟眼神稍顯鬆動,終究還是放下了那把劍。
倒是周征和楊明麵麵相覷,關於這一點他們早就想問了,今日那群飛鷹派弟子聽到鈴聲就突然跟失了魂一樣,可為什麼他們也聽見了,卻沒有任何事?
“行吧,我也不瞞你們了。”
萬玲兒撇撇嘴,然後圍著火堆席地而坐,“我的確不是什麼來此投奔親戚的徐州人士,我父親也沒有死,我隻不過是前幾日救了一個賣身葬父的姑娘,於是覺得好玩,所以才想逗一逗你們而已。”
聞言,眾人都是麵麵相覷,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的話。
“我可不是什麼武林人士,你們也無需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的家鄉在十萬深山裡,白洞族你們可有聽說過?”
她抬手晃了晃腕間銅鈴,滿眼狡黠,“這個是用特殊的隕鐵所製,裡頭有我們白洞族的本命蠱,它與隕鐵發出的聲音可以令人心神恍惚,任何人都不例外。”
“那為什麼我們也聽見了,卻沒有事?”周征立馬發出質問。
萬玲兒斜了他眼,“這是我的秘密,若是我告訴你了,那豈不是將我的命門告訴你了,你會這麼傻嗎?”
“你……”周征一噎,一時半會也找不出反駁之詞。
可縱然如此,他還是覺得對方十分可疑,什麼白洞族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世間哪裡有這麼古怪的鈴鐺。
“白洞族居於瑜洲十萬深山中,尋常極少與外界打交道,族中世代以煉製蠱蟲獵捕野獸,常人更是防不勝防。”李循目光灼灼盯著對方。
聞言,周征不由臉色一變,立馬往楊明身後靠了靠,看萬玲兒的眼神也透著忌憚,他不怕真刀真槍,就怕這些看不到的東西。
林苡沒有說話,昨夜她讓周征去沿途查看了下,的確發現了有些許粉末,隻不過與對方在破廟裡撒的不同,路上撒的是引蟲粉,破廟裡撒的是驅蟲粉。
隻是對方既然要謀害她們,為何最後又改變了主意,難道真的隻是為了逗一逗她們?
“我是逃出來的,所以難免對外界好奇了些,如果我真要害你們,今日何必出手暴露自己?”萬玲兒說著一邊誠懇的看向林苡。
李循緩緩低下頭,如果今日不是對方及時擾亂趙無海神智,他與蕭牧惟不死也必會重傷,這一點的確不可否認。
隻是他不知道,這個飛鷹派究竟是受人指使,還是單純為了前幾日的弟子來討回公道,為何就連趙無海一個門主居然也出動了,如果今日師妹不在,他和蕭牧惟的確難保丁盛雪平安。
“萬姑娘言之有理。”林苡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