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十的年紀,兩鬢花白,此刻低垂著頭顯然不省人事。
她快步走上前查看,發現對方身上並沒有什麼外傷,隻是單純的昏迷而已,可是以百裡長霖的功夫,不可能還被百裡長恒給抓起來,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從懷裡拿出一根銀針,她找準對方頭頂的穴位,二話不說就紮了進去。
這個穴位有利於提神醒腦,對於練功時走火入魔也有良效,對方應該隻是中了藥,現在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
倒是沒多久,百裡長霖就慢悠悠的往四周看了看,布滿皺褶的輪廓緩緩抽搐,當看到眼前人時更是臉色一變,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她。
“你怎麼會在這?難不成你也……”
“晚輩無事,現在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得趕緊出去,不然他們就要發現了。”
林苡抽出長劍,作勢要砍斷他身上的鐵鏈。
誰料百裡長霖擺擺手,反而自己扯斷了那腕口粗的鏈條,麵上全是複雜與惱恨,“是我一時不察,隻想勸他回頭是岸,卻不想這個畜牲竟然……”
他原以為二弟已經及時醒悟,所以昨夜才會來向自己坦白,誰料對方竟然在茶裡下了藥,以至於他一時不察被關了起來。
這個畜牲簡直就是毫無悔過之心,若是任由他繼續這樣下去,整個碧影山莊隻會毀於一旦。
他居然還給自己下藥,難不成以為隻要生米煮成熟飯,自己就不忍對餘長玨那畜牲動手了不成!
也無需林苡帶路,他自是經車熟路走出密室。
而此時的莊裡一片喜氣洋洋,這也是他為了女兒足足籌備了一個月的喜事,誰料差一點害了女兒一輩子。
“莊主!”
莊裡下人看到他都是麵上一驚,二莊主不是說莊主隨同官府去捉拿朝廷要犯了嗎?
“一拜天地!”
行禮聲高亢響亮,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那對身著大紅喜服天造地設一對的新人身上。
“薄情寡義,忘恩負義殺師滅祖之徒,自是天地不容!”
霎那間,眾人齊齊扭過頭,卻隻見百裡長霖邁著穩健的步伐穿過人群,就是那麵上的怒色令人難以忽視。
“百裡莊主不是去和朝廷捉拿要犯了嗎?難不成是為了女兒大婚,特意趕了回來?”
“不對呀,百裡莊主剛剛說什麼薄情寡義,殺師滅祖,這是什麼意思?”
席間眾人都是麵麵相覷,便是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其中關鍵。
倒是坐在高堂上的百裡長恒臉色一變,左手止不住的發顫,此時隻能強裝鎮定握緊拳頭。
不可能!他明明已經讓人嚴加看守,如果沒有人在外麵開門,大哥絕對不可能從裡頭出來!
究竟是誰!
“百裡莊主這是何意?今日不是你們碧影山莊大喜嗎?”衡山派掌門發出疑問。
百裡長霖一步步走向自己女兒,憤怒難忍的視線落在喜服加身一表人才的女婿身上,“我百裡長霖的女婿怎會是一個殺師滅祖的畜牲!”
餘長玨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