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生並未與劉康泰多言,隻道:“令郎目前無性命之憂,您不必擔心。”
送走劉康泰父子後,裴行川靠在門沿上,挑眉問:“不給我講講卦嗎?師父。”
見裴行川一臉興致盎然的模樣,謝雲生便知曉他心裡又沒憋好事,便反問:“給你書了,你還沒學會嗎?”
裴行川坦然搖頭,話中還有一絲刺諷,“若是隻用看書,什麼就都會了,那還要師父做什麼?除非師父也是一知半解的半桶水。”
謝雲生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正色道:“首先取用神。我與那些女子無任何關係,所以取應爻為用神,應爻得月生,日不克,元神亦有氣,目前無性命之虞,隻是忌神動化回頭合,待到衝合之日就凶險了。”
“而劉康泰的卦中,他取子孫爻為用神,同樣也無性命之虞。隻是”
“隻是應期不一樣。”
裴行川順口接過她的話,還說對了,這讓謝雲生有些意外,點頭道:“沒錯,我的卦中還有一個信息,用神臨勾陳。”
“勾陳屬土,還臨醜,那便是跟土有關了。”裴行川又道:“可劉康泰的卦不是這樣,子孫爻臨玄武,還居沐浴之地,目前應該跟她們不在一個地方。”
謝雲生點頭,收起銅錢起身,“十日內,必須尋到人,不然就麻煩了。”
目光落在另一個卦上,謝雲生微微蹙眉,“至於劉吟秋,便先讓他們自己找吧。”
裴行川笑了,“所以師父也覺得劉吟秋的失蹤有貓膩?”
“真相未明,不能隨便論斷。”謝雲生掃他一眼,告誡道:“你也不要亂說話。”
裴行川亦瞥她一眼,抬步往屋外走去,無所容心道:“這話你還是跟林幽年說吧。”
遠在街頭的林幽年忽然鼻內一癢,打了個噴嚏後直道要變天了,得加件衣裳。
劉聽夏翻看著手上的冊子,在一處鋪子前停下,“這是最後一家了,若是這家也沒有消息,那就沒辦法了。”
掌櫃的看著圖紙搖了搖頭,一見門口立著的是劉聽夏,當即迎出來,笑嗬嗬道:“原來是大小姐要,小的鋪子上確實沒有這麼大的鳥,也沒有這樣的毛發。最近城裡生意不好做,有些獵戶便不來鋪子,自己去尋路子了。”
“若說這樣的翅膀,普通獵戶怕是打不下來,得往西鐵村去看看。”
劉聽夏聽說過這個西鐵村,當年太祖打胡虜,救了一群百姓回來。那些百姓原是在邊城生活,被抓走做了奴隸,能活下來的都有一身好體力,在官府拿了些銀錢後便在西山裡安家了,平日裡就是喂點牛羊,打打獵維持生計。
二人這便準備去西山,然而有僮仆過來喊人回去,林幽年一問得知是劉吟秋丟了,心道這蠱雕一晚上這麼忙,擄了人家小女孩還不夠,又擄了一個男的走。
護院很快都被喊走了,隻剩下幾個婢子。
劉聽夏一個都沒讓跟上來,吩咐貼身侍女將她的東西拿過來。
看著那個兩指長的綢袋,林幽年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