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飴糖(2 / 2)

“你是阿九吧。”

巫冬九點點頭,她隻想巫慈快點喝完藥。

“我是阿那。”巫慈輕輕笑著,他的眼神很溫柔,透著兄長對妹妹的憐愛,“還記得我嗎?”

她自然是不記得,但那時的巫冬九還沒有如今那般厭惡巫慈,她支支吾吾斟酌著,“記憶不甚清晰。”

“沒關係。”巫慈的神色有點落寞,但他很快又揚起笑,“這段時間辛苦阿九了。”

巫冬九有些不自在,“好生休息……”

怎麼說他也是她的阿那。

阿那。

但是後來,後來……

“阿九,阿九。”是阿亞的聲音。

巫冬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這是她落水的第二日,身體不爭氣地發了熱。

她一覺又睡到傍晚,頭仍然很昏沉。

“阿亞,難受……”巫冬九有氣無力地回應著。

重河扶著她靠在床頭,然後將藥碗端給她,“喝下就舒服了。”

巫冬九接過,剛放在嘴邊卻又立馬推給重河。

“又臭又腥,裡麵肯定放了蟾蜍肝臟。”

重河哄道:“這樣病好得快。”

“我不要!”巫冬九藏進被子裡,每說一字她都感到頭痛欲裂,但是無論如何她都不喝。

她討厭有蟾蜍的藥,和討厭巫慈一樣。

重河又在床邊喚了幾聲,但巫冬九如何都不肯出來。

無奈,他端著藥碗走出去,準備重新再熬一碗。

然而剛走出房門,他便看見巫慈安安靜靜地守在門外。

“阿慈,你好些了嗎?”

昨晚有人發現巫冬九和巫慈兩人溺水倒在岸上。

兩人都陷入昏迷狀態,巫冬九躺在巫慈身上,但手依然緊緊抓住巫慈。

正巧有人看見巫冬九跳下河,於是村裡人以為是巫冬九去救巫慈,心裡都好奇兩人關係什麼時候緩和。

重河心裡也是這般想。

“我無事。”巫慈搖搖頭,視線又落到重河手上的藥碗,“阿九不肯喝藥嗎?”

“是加了蟾蜍肝臟?”

重河無奈地點點頭,“想著讓阿九快點好起來,一時間也忘了她的性子。”

巫慈笑道:“阿蒙父不如讓我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