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不對勁(2 / 2)

他不覺得冒犯,甚至有些發笑,“往日間江姑娘多態度恭謙,怎的今日這般尖牙利嘴,倒不像南安養出來的姑娘。”

定是被她兄長帶的。

江念察覺失言,不動聲色的找補:“我戴著麵具,連西竹都被我遮起了臉,良邪怎麼認得出我?”

“小女實在好奇,開口有些急切,望殿下恕罪。”

連瀚瑉指尖微動,沒再揪著她的錯處不放,眼皮半垂下,收斂表情,

“聽到了熟悉的名字。”

“江姑娘要了雅間,想來是有話要同人說,怎的也不關緊門窗,如此張揚。”

江念稍稍一想,想到了連瀚瑉說的是哪幅場景。

先前有人要離開,她雖及時命了西竹去攔,但鹽商一早便將手搭在了門板上,將門開了條巴掌大的縫隙。

連瀚瑉正巧在廊上,便聽到了她的聲音。

江念恢複了以往的態度:“是小女疏忽了。”

她以為鳶兒是連瀚瑉的人,為他通風報信,連瀚瑉才知道了她的動向。

她確實疏忽,鳶兒隻知她與鹽商接觸,卻不知道她今晚在金玉閣設宴。

經曆過之前發生的事,江念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周圍的人,這樣是好,但她過於杯弓蛇影了,如此反而影響她的判斷。

江念冷靜下來。

她今日的動作是瞞不過連瀚瑉了,他是武王一黨,若是被他告知武王,自己難免會被猜疑立場。

不過她本來也不打算隱瞞,她早晚要站隊,眼下更重要的是用此事將自己與“江年”徹底劃清界限。

想明白一切,看連瀚瑉沒有再要說的,江念便提出了離開。

連瀚瑉擺擺手,輕描淡寫揭過了今天的事。

*

江念回到侯府已到戌時,夜色漆黑無光,她命人將自己回來的消息告訴永安侯夫婦,讓他們安心。

自己收拾完便準備歇下。

奔波了這些日子,她實在是疲倦。

隻是以往這個時候她還在伏案苦作,眼下竟沒有絲毫困意。

江念想起了許久未見的廉黎安,猶豫是否要去探望他。

上次兩人算是不歡而散,她心情自然是好的,廉黎安怕是不想見她。

罷了罷了,夜已深,等她將鹽場的事徹底解決後再去找他吧。

到那時,他的氣無論如何也該消了。

困意逐漸襲來,江念不再抵抗,思緒慢慢歸於平靜。

她欲入睡,窗外卻響起動靜,攪散了她剛聚起的困意。

“……”

江念合衣推開門,院中西竹正和一蒙麵人纏鬥,兩人隱隱有打成平手的架勢。

隻是蒙麵人似乎有所顧忌,幾次三番改變原來的招式,漸漸落入下風。

江念等西竹將人壓住才開口:“誰派你來的?夜半來我院中,有何目的?”

蒙麵人不住掙紮著,西竹一把扯下他的麵罩,逼人抬頭。

江念回屋點了盞燈,怕驚擾到他人,讓西竹壓著蒙麵人來到了自己之前的院子裡。

江念提燈細看,發覺此人有些麵熟,她抿唇沉思,依舊想不起自己在哪裡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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