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微微頷首道“若無必要,我也不想大開殺戒多做殺戮,這便去將忽必烈擒來。”
郭靜忙道“忽必烈在蒙古大營中央之處的氈房。”
陳晨微微點頭,身形一閃,消失的原地。
忽必烈的氈房被蒙軍嚴加保護,周圍無數蒙兵警戒。氈房之中,忽必烈坐於桌前,大將軍博爾忽與謀士崔山鏡跪坐在側。
忽必烈端起茶盞,一口飲儘,皺眉道“茶這種東西,哪有酒來的爽快。漢人總是喜歡享受這些無用之物…”
博爾忽近來對崔山鏡很是看不順眼,聞言瞥向崔山鏡,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
崔山鏡卻是目不斜視,視博爾忽如無物。他雖是漢人,但其投靠忽必烈,早已放棄了漢人的身份。臉上堆起笑容,阿諛奉承道“茶這種東西淡而無味,豈能配的上大汗。唯有烈酒美人,才能配得上大汗豪邁不羈的性子。”
忽必烈暗自歡喜,心道這崔山鏡尋識時務會說話,養這麼一條狗,用來尋開心也是不錯的。
麵上卻是不露半點痕跡,將茶壺推到一旁,繼而端起桌上的馬奶酒一飲而儘,方才說道“崔先生的話,甚合本汗心意。你們也來一杯……”
話到此處又突然頓住,因為忽必烈發現崔山鏡與博爾忽二人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並且留下涔涔冷汗,卻也不敢擦拭試,如同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
忽必烈心中不禁疑惑,又有些許得意啊,遂問道“崔先生、博爾忽,你們這是何意?本汗有這麼威嚴可怕嗎?”
崔山鏡與博爾忽何止是畏懼,那是怕的要死,生怕自己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就會立斃當場。
忽必烈神色緩和,露出一絲笑容,輕聲說道“崔先生無需害怕,本汗還要仰仗你的才智,你且說說看,皇弟讓畢老師三人潛入襄陽城的計劃,有幾分可行性?要知守城的郭靖可是昔日的金刀駙馬,絕非浪得虛名。他當年的戰績,在我大元也是數一數二,隻有我父王托雷堪能與之比擬。”
忽必烈等了片刻,仍不見崔山鏡回答,心中頓時不悅,沉下麵孔冷哼一聲“崔山鏡,你是將本汗的話當做耳旁風!”
崔山鏡諾諾不敢言,一旁的博爾忽卻是鼓起勇氣,對忽必烈努了努嘴,目光望向其身邊。
忽必烈臉色驟變,博爾忽與他相識多年,從未對他做過如此越矩的舉動,心中不禁升起了不妙的感覺。
此時,茶水斟入杯盞的聲音嘩嘩響起,忽必烈隻覺勃頸有些僵硬,費力的扭過頭去,便見到一個身著青衫的青年男子正站在他身側,取了新杯正在倒茶,然後旁若無人的自斟自飲。
忽必烈雖從未見過這人,卻也見過他的畫像,正是逼的他大兄蒙哥自戮的陳晨。忽必烈終於知道崔山鏡與博爾忽為何是這般模樣,更清楚現在自身的處境有多惡劣。
後背的衣衫瞬間被冷汗侵濕,但其堅強的意誌,以及身為蒙古大汗的威嚴,使他能強行保持鎮定,臉上不露懼色,聲音有些乾澀道“閣下所為何來?”
陳晨心中暗自思忖,如忽必烈這種人,果然不會輕易的屈服。自己若是逼迫,他也會如蒙哥那般選擇。蒙古大汗的身份,不容許他們懦弱更不能投降,除非有人給他帶來亡族滅種的威脅,但自己卻做不到那般動輒屠戮千萬的冷血無情。
陳晨輕歎一聲,淡淡道“大汗不用抱任何的僥幸心理,這就隨我走一趟吧。”
忽必烈聞聽此言再也不能鎮定,不由得神色巨變。正要高呼一聲召喚蒙古三聖前來護駕,卻發現自身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隨後便被一股勁風裹攜衝天而起。
陳晨便這樣抓著忽必烈,大搖大擺橫空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