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金瓶兒麵露怒容,恨聲道“可以造成這種死狀的劇毒有很多,但能在乾涸的血漬中發出點點綠光的,唯有萬毒門的黑蟾毒。秦無炎他怎敢下此毒手!”
陳晨忍不住說道“憑你們兩家的關係,他下毒根本不需要理由。”
金瓶兒聞言一愣,隨即怒瞪陳晨。說這種風涼話,著實讓人惱恨。
“我沒有彆的意思,就是幫你分析分析。”
陳晨訕訕一笑,換上了一副嚴肅的麵孔,說道“黑蟾毒是什麼我並不了解,但你想一想,秦無炎遁走到現在,時間並不長。從時間上來看,毒性發作能否造成現在的情況?”
金瓶兒目光一閃,邁步在四周巡視起來,手中匕首不斷在周圍的樹木之上切割。
巡查一圈之後,金瓶兒回到陳晨身側。秀眉緊蹙,沉聲道“看來不像是秦無炎出手,以毒發的情況判斷,應是我們離開不久,幾位師妹便已遭了毒手。但也有可能是秦無炎的手下做的,至於你說曾經有人潛伏在地下…”
金瓶兒話語一頓,斜睨了陳晨一眼,續道“暫時沒有頭緒,隻能日後仔細調查一番。我合歡派的弟子絕對不能白死!”
陳晨知道此事是長生堂的謀劃,但就這樣說出來金瓶兒未必會信,反而會對他產生諸多猜疑。他本就看中了玉陽子的寶物,隻是不知玉陽子實力如何,怕獨自一人無法得手,還需利用魔教三公子打頭陣。
陳晨略一思忖,開口道“依我看,此事也不必想得太過複雜。”
金瓶兒雙眼微眯,淡淡道“陳兄有何高見,金瓶兒洗耳恭聽。”
陳晨道“如今各大派的人手還未現身,我們隻見到了秦無炎。至於那個李洵,他沒有這個能力。如此一來,現在在這西南之地誰又有這種手段與能力,能迅速的得知我們的行蹤,並且暗中出手呢?”
金瓶兒詫異的望著陳晨,圍著他緩緩踱步。目光不斷上下打量,說道“這西南之地是長生堂的根基所在,你的意思是長生堂下黑手,挑撥我合歡派與萬毒門。若真是這樣,那個小秋也是長生堂的人?”
“這我就不知道了…”陳晨聳了聳肩道“你也清楚,我對當今局勢不甚了解。隻是給你提供一個思路,至於具體是怎麼回事,還要你去調查。”
金瓶兒停下腳步,深深望了一眼陳晨,低聲道“多謝陳兄提點,以後若是再有什麼大事,還請陳兄能提前點撥一番…”
陳晨回望著金瓶兒的雙眸,並未接話。忽然轉頭四顧,疑惑到“怎不見野狗道人,他去哪了,難道沒有回來?”
金瓶兒收回目光,不屑道“野狗貪生怕死,便是回來過,見到這一地的屍首也早就嚇跑了。”
陳晨對野狗道人也有了幾分了解,點頭道“有些道理,說不定他已經找地方藏了起來。”
金瓶兒環顧四周,搖了搖頭道“此處已經不適合再做停留…”
陳晨接口道“不如先回大王村,在那裡起碼能找個地方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