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才眉頭微皺,略一斟酌便想到金瓶兒是在拉陳晨下水。
但以他的立場與身份,卻不好拉下臉麵對陳晨是正是魔之事多做辯解。
最重要的一點,以陳晨的反應來看,金瓶兒所言不虛。陳晨即便不是魔道中人,也絕非什麼善類。
自古正邪不兩立,於兩者之間搖擺不定者,大多數都是敗類,這也是正道中人的大忌!
陳晨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跟蕭逸才說過一句話,就已經被他劃分到了敗類之中。
“阿彌陀佛!天音寺法相,見過這位居士。”
法相踏前幾步,雙掌合十一禮,又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既非是大奸大惡之徒,當與邪魔外道劃清界限。諸位若肯放下屠刀就此隱退,或入我天音寺修佛贖罪,貧僧可保你們性命無恙。”
法相寶相莊嚴,周身隱隱有淡淡佛光隱現,話語之中蘊含了一種獨特的韻律,極具感染力,讓人不自覺的想要依照他的意思去做。
“鐺~!”
“啊呀!”野狗道人驚呼一聲,似是有一聲悠遠的鐘鳴直接在他頭腦中炸裂,震得他頭暈眼花。
野狗道人猛地一激靈,麵色變得煞白。他突然發現,自己剛才竟在無知無覺間遠離了陳晨。甚至都已經越過了鬼厲與金瓶兒數步,正在向著法相和尚走去。
這一遭,嚇得野狗道人心驚膽戰。連忙縱身一躍,就近跳到了鬼厲背後,心有餘悸的道“這和尚施了什麼妖法?道爺差點就讓他給謀害了!”
鬼厲掃了野狗道人一眼,淡淡道“找個地方躲起來,我沒有閒工夫救你。”
野狗道人聞言一愣,翻了翻白眼,調頭跑回陳晨身旁。
陳晨繞有興致的看著法相,心中不禁想起曾經那位友人說過的話,佛功便是邪功!
適才法相出聲之時,便是借機施展了佛門度人的手段,以秘法強行改變他人的意誌,勸人皈依三寶。
這般手段究其根本,本質上與金瓶兒的媚心奇術心並沒有什麼分彆。隻是在外的呈現方式不同,一個顯得陰柔妖邪,另一個貌似光明偉岸。
法相能作為天音寺在外行走的話事人,足以說明其本身的修為高深,他的度人皈依之法自是絕非泛泛。
奈何陳晨、鬼厲、金瓶兒也都非是凡人,隻有野狗道人修為不濟中了法相的法門。若非陳晨將野狗道人喚醒,他從此便要皈依佛門。
“野狗,你可是差點就做了禿子,要去那深山老林吃齋念佛。”
金瓶兒嘲笑野狗道人一番,轉而又對法相說道“和尚,你這招數怎的如此眼熟,莫非是你們天音寺偷學了我合歡派的本事?可惜,最根本的法門,你們這群和尚根本就學不到。不過…”
“若是真想學,瓶兒可代師尊破例收你入門~法相,機會難得,你來是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