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今天禁地的這個規矩被打破了…
祭壇之上,大巫師盤膝而坐,與那尊犬神神像麵對麵。
神像眼眶中鑲嵌著兩個藍寶石,作為犬神的眼瞳。這對眸子在火光的映襯下散發著幽幽的光彩,好似真的有一尊神靈降臨一般。
幽藍的雙眸每一次閃動光芒,祭壇上刻畫的的無數奇異符文之中,都會有一縷縷黑紫色的霧氣蒸騰。
緊接著那些黑紫色的霧氣,便在一種莫名力量的牽引之下,從大巫師的周身毛孔之中融入他的體內。
那股力量就這樣持續不斷,不停的修複著大巫師受過重傷,接近油儘燈枯的老朽軀體。
就在大巫師背後丈許之地外,有兩人靜靜站立。這二人一男一女,身上穿的都是中原服飾,明顯不是苗族之人。
男子一身黑袍,平凡普通的麵孔上沒有什麼表情,歲數不大卻給人滄桑的感覺。
而女子卻是身形妖嬈姿容絕世,一身白衣勝雪,即便隻是站著不動也流露出風情萬種,使人不知不覺沉淪在她的腳下。
女子望著祭壇上的大巫師,不禁柳眉微蹙。她輕輕側身歪了歪腦袋,明亮的眸子橫了身旁的男子一眼。對其傳音道“大巫師的傷勢太重了,雖然有犬神賜福為其續命…但以我對巫法的了解,他踏出祭壇之後,也沒多少時日可活了。”
白衣女子每一絲細微的動作,都有種獨特的韻味,那種特質極其的迷人。
此時她卻是媚眼做給瞎子看,黑衣男子目光靜如止水,對她絕美的容顏視而不見。就那般一語不發,死死的盯著祭壇上盤坐療傷的大巫師。
忽然之間,犬神神像突兀的震動了一下。幽藍眼眸之中亮光更勝了幾分,同時它微微張開的口中傳出了低低的嘶吟。
祭壇上緊閉雙目的大巫師眼皮顫動,繼而睜開眼眸,對著犬神神像俯首致意。
大巫師緩緩抬起枯槁的手臂,手掌反轉屈指一彈,一隻金色的甲蟲登時自其指尖飛射而出。金色甲蟲與那對男女擦肩而過,然後便沒入了禁地外的通道。
這黃豆大小的金色甲蟲也不是凡種,體若金剛堅不可摧,腹下十八足生有倒刺,四翅震動速度極快,所過之處好似一條金線,轉眼間便飛出很遠。
金色甲蟲自己通道中七彎八繞之後,最終從一處石壁上預留的孔洞處,鑽進了一座石室當中。
幾個呼吸之後,石室的門便被人打開。一位身材中等衣著規整,麵相威嚴的虯髯老者,急匆匆踏步而出。那隻小小的金色甲蟲,正附著在他的耳垂之上。
虯髯老者神情嚴肅,行走間帶起呼呼風聲,以至於頸間掛著的一連串獸牙,不時發出叮叮當當的撞擊聲。
腳步越行越快,到了後來幾乎是飛奔而起,老者一邊奔行一邊心中歎氣暗惱。
“我族已經損失慘重,不管來人是誰,既然能驚動犬神,必然是個大麻煩。隻要不是有意惹是生非,我管他是誰!唉…”
片刻之後,老者衝至七裡垌的入口,便看到族中幾個戰士正攔在入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