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與南疆的接觸碰撞,也隻是遲早的事。既然如此,那便想辦法將主動權儘量地握在手中。
而鬼厲的身份實力,與他在魔道的地位,就是一個很不錯的切入點…
挾恩圖報之事,雖然有些不光彩,但為了種族的延續,以這種方式與其他人聯合。大巫師有愧於心,卻無愧於他的地位,無愧於族群。
想到此節,大巫師對鬼厲微微點頭,半真半假的說道“鬼厲公子,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老朽自覺還能活些日子,便隨你走一趟…”
“若我回不來,還請公子對我的族人多加照拂。我若是能回來,那就權當是行善積德…”
鬼厲雖看不穿大巫師體內正在發生的變化,卻也看得出他的態度發生了轉變。但隻要大巫師肯出手救人,其他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當即接口道“前輩肯隨我出山救人,晚輩感激不儘。之後無論成敗,都會記著這份恩情。有我在世一日,便不會讓大巫師的族人斷了香火!”
“如此,那就多謝公子好意。還請你在等老朽修整小半日,便隨你出山救人。”大巫師也不再拿捏,滿意的對鬼厲點了點頭。隨即又側過身,對著隱身在通道暗處,不發一言的九尾天狐小白微微拱手。
大巫師並未對她說些什麼,但他的意思也很明顯。就是請九尾天狐看在往日的香火情份上,在能在危機時刻伸手拉一把。
九尾天狐小白淡淡的看了大巫師一眼,雖沒有同意,卻也沒有拒絕。
大巫師知道強求不得,隻能看緣分,也就沒有繼續請求。他知道鬼厲、九尾天狐小白與陳晨不是一路人,想來之後自己隨鬼厲出山救人必然會與陳晨分道揚鑣,不會走到一處。
陳晨要去的地方,大巫師自然也是猜得到。
略一猶豫,大巫師還是極其慎重的對陳晨說道“陳公子,該知道的你都已經知道了,技不如人老朽無話可說。但是有一點,我想了想覺得還是與你說說為妙…”
陳晨見大巫師說的如此鄭重,也鄭重其事的說道“請閣下賜教。”
“不敢說賜教,隻是一些隱晦的旁枝末節…”
大巫師理了理思路,說道“有些事,老朽並不敢確認,也從沒把它們串聯起來。但就在剛才,我突然靈光一閃,想到多年前曾有過的一則傳言。”
“傳說在那片古地遺跡中,曾走出一些怪物。那些怪物身形像人,卻滿身的死氣,似乎是…是死而複生。”
“魂魄未散,還能施法複活。魂魄散儘又怎麼複活?隻憑一句肉身嗎?老朽以前也不相信…”
大巫師說著意有所指地看了陳晨一眼,又續道“但現在我知道了,有一些手段真的能讓人從必死,或是瀕死之中緩緩複蘇過來。那麼有人從那穀地中複活,或許也並非不可能…”
說到此處,大巫師又將聲音壓的極低,輕聲說了一句“我是現如今的大巫師,但曾經的古地遺跡之中,據傳曾經埋葬了一位巫法通天的黎族大祭司…”
陳晨聽聞這話頓覺一陣毛骨悚然。不禁有些驚駭的道“黎族大祭司!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