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大唐雙龍位麵之時，陳晨便觀看過完整的慈航劍典。
當初的慈航劍典並沒有這些細碎的瑕疵，而是一個幾近完善的武道功法。
略一思忖，陳晨不認為地尼創出的原版慈航劍典有問題，這或許是在一代代傳承的過程中，出了岔子。
就在陳晨沉吟之際，傷勢儘複的含玉以手撐地一躍而起。
丟掉一直抓在手中的斷劍，再看自己身上的那些劍傷，已經全部都愈合。
原本的許多傷口處，暴露出的肌膚光滑柔嫩，竟然連一絲疤痕都沒有留下。
此前與人搏殺之際，她還沒有覺得什麼。現在偶有微風一過，周身破損的衣衫處，便感覺到了絲絲的涼意。
含玉雖已過慣了充滿殺伐的日子，但她終是個年輕的女子。此時零落春光隱現，不禁也染紅了麵龐。
不及多想，含玉下意識的連忙將身上羅裙傾斜，使之與內襯衣衫交錯，遮住了那些破損處。
隨即她欠身施禮，對著陳晨深深躬拜。
“含玉多謝前輩救命之恩！”說話間，含玉還偷偷的抬頭，去觀瞧陳晨的表情。
儘管此時陳晨已將佛門功法收斂，周身再無寶光溢出，腦後的佛輪也消失不見。
可含玉堅信，自己剛剛並沒有眼花。麵前這個人，適才真的釋放出了大慈大悲的佛光！
陳晨收斂思緒，看向含玉說道“無妨，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含玉此時的心情有些複雜，有好奇有驚訝，更有一股不可抑製的誠惶誠恐之意。
她的思緒飄飛，想到曾經拜訪的一些高僧大德，曾對自己說過的話語。
可往天竺一行，或許能遇真佛！
此時的含玉心中，就滋生了一個念頭。自己在天竺雖未得見真佛，可如今麵前這位身具佛光，即便不是真佛當麵，也必定超脫了凡俗！
想到此處，含玉更加的恭敬，開口間話語中已帶上了虔誠。
“前輩神通廣大，翻手間便可治療小女子的傷勢，也將我沾染的魔性徹底磨滅。”
“前輩，您莫非是…是…”說到這裡，含玉不禁有些語塞。
若是稱陳晨為佛陀，她說不出口。不敢說，也不敢去相信。
一直以來，在這世上雖然有佛陀的傳說，但卻從來沒有真佛顯聖。
即便是一些在塵世中行走的大德高僧，其成就最高者，世人也隻敢認其為羅漢化身，敬稱其為尊者！
一念及此，含玉低眉垂首雙手合十，恭敬的說道“前輩，您莫非就是一位行走於塵世間，救苦救難的佛門尊者。”
“佛門尊者？”
陳晨聽聞此言心中一動，暗道“原來我被慈航靜齋的後世弟子稱為尊者，是這麼來的…”
於是，他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模棱兩可的回道“此世間人並不知我的存在，佛門尊者之位…是與不是皆為虛妄，不必執著亦不必在意。”
陳晨如此這般說話，倒是讓含玉愈發確信了自己的判斷。
也或許是…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本就是她無意的選擇，選擇讓自己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