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憑證”陳晨搖搖頭,又道“先生可以認為我在胡說”
莫大沉凝片刻說道“閣下,可還有什麼事可以告知老朽……”
“禍不及妻兒!”陳晨想了想,還是多說了一句。說完便不再理會莫大的反應,隨手扔下碎銀起身離開。
莫大看著陳晨離去,眸光閃爍,最終還是沒有強留。此時他思緒紛亂,自顧自喃喃低語“禍不及妻兒……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至於說五嶽合一,左冷禪嗎?他究竟要做什麼……”
“嘩啦”桌上陳晨用過的茶杯破開,寸寸碎裂。
莫大看著破碎的茶杯,又是一陣出神“他究竟是什麼人,江湖中何時又出了這麼一號人物”
莫大給陳晨斟茶之時,故意碰倒了胡琴,把胡琴撿起放在桌上的瞬間琴中藏劍,一道劍氣將茶杯擊的粉碎。陳晨輕撫茶杯,以內力加持保持其完整,等他走了之後,茶杯失了護持這才破碎。
陳晨出了茶館,一時間不知要去何處,便又在衡陽城閒逛。劉正風那裡倒也不急著打聽,反正三日後江湖中人都會去湊個熱鬨,到時跟著去便是了。
不知不覺中便走到了衡陽城東北角,一處偏僻狹窄的街巷外。尚未進入街巷,便有濃重的脂粉氣撲麵而來,各種香氣的胭脂水粉混雜,形成特殊的靡靡之氣,這氣息讓人一時有些迷失,恨不得立刻去放縱一番。
陳晨看到巷中深處有一座花樓,那花樓門前掛著大大的牌匾,正是衡山城著名的煙花地風月場,群玉院。
此時剛過了晌午,逛花柳巷的人也不少,群玉院的姑娘們個個將豔麗的衣衫穿的鬆鬆散散,搔首弄姿賣弄風情,引得無數嫖客追逐。
“哎呦,田大爺,您出手真是闊綽,這就要走啊。您走了我這群玉院的姑娘們多寂寞啊”
群玉院門口,老鴇拉住一個漢子,不斷的賠笑。那漢子三十來歲,相貌不凡,錦衣華服頗有貴氣,腰間還佩戴著一口短刀。
“行了行了,我說老媽子,這些漂亮話咱就免了,你跟你那些姑娘們那是惦記我嗎,還不是惦記大爺兜裡的銀子”漢子看著像個富家子弟,張嘴卻流露出一身的痞氣。隨手拋出一錠銀子,老鴇一把抓住塞進懷裡連連的恭維。
“哈哈……讓小桃紅給爺等著,爺明兒還來”漢子得意的甩了甩頭,大笑著踏步離開。
“田大爺……是田伯光大爺吧”陳晨剛要轉身離開這花柳巷,就被群玉院門口兩人的對話給吸引住。眼見田伯光離去,便悄悄跟了上去。
“這小妖精真是越來越厲害了,真是享受啊”田伯光出了花柳巷神清氣爽,在街道上左搖右晃,還不時給過路的大姑娘小婦人拋媚眼,一副絕世大淫賊的派頭。
行了片刻功夫,田伯光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什麼,他在江湖上是臭名昭著,隔三差五的就被那些正義感爆棚的門派子弟追殺。
那些門人弟子倒也沒什麼,大部分都是些一刀一個的貨色。煩都得煩死,又不能都給宰了,就怕打了小的,引出老的。萬一被名門大派聯手追殺,那就是個天大的麻煩。
自從離開群玉院,田伯光就有種異樣的感覺。根據他多年來被追殺的經驗判斷,自己又被人給盯上了。
“老子今天不想找麻煩,算你命大”田伯光對著四周惡狠狠的喊了一聲,頓時引得周圍行人紛紛圍觀。
“看什麼看!沒見過老子這麼英俊的男人嗎!”田伯光惡行惡相的衝著眾人掃視一圈,轉身就鑽入人群中。嚇得行人一哄而散,田伯光也隨之不見了蹤跡。
“想跑,哪有這麼容易”角落中陳晨手中鐵扇輕揺,認準一個方向閃身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