嶙峋怪石之間有一排屋舍,屋舍不遠處有一張石台,兩三石凳。一須發皆白的老翁正坐在石台旁獨自擺弄棋局,在他身側恭候著一個瘦弱的中年男子,隨時聽從號令。
陳晨來到近前看了看二人“探查!”
蘇星河,後天頂階,450
薛慕華,後天頂階,280
陳晨徑自坐下,也不言語靜靜的看著蘇星河在那落子布局。時間一長,陳晨看的莫名其妙,五子棋他還會點,這種縱橫十九道的圍棋他是一竅不通,越看越覺得麻煩。
蘇星河不言不語,隻是自顧自的推演棋局。
一旁薛慕華眉頭微皺,這青年麵生得緊,恩師不理會他,這人卻不走,也忒不識趣,開口道“你是何人,所謂何來?”
陳晨恍若未聞,片刻後抬頭看了薛慕華一眼,隨即又低頭去看棋局。
薛慕華無名火起,幾步上前就要把陳晨拿下,陳晨也不抬頭,袍袖輕拂,薛慕華便覺有一股不可抵禦的氣勁衝擊而來,身子不由自主的退回原位。
薛慕華暗道一聲不妙,便要招呼七位師弟一起過來,忽然間驚駭欲絕,才發現自身被陳晨輕拂之下,不禁身子退回,就連穴道也被封住。
蘇星河起身伸手在薛慕華脈門輕搭,微微沉吟探手在他身上連點數下將穴道解開,低聲道“慕華,不得無理”
薛慕華謹遵師命躬身退後幾步,看向陳晨的目光依舊充滿了戒備,還有濃濃的擔憂之色。
蘇星河回到石台邊坐下,拱拱手說道“素問大理段氏的一陽指玄妙異常,今日得見真是令老朽大開眼界”
陳晨拱手回禮“聰辯先生見識廣博,在下佩服”
薛慕華方知陳晨止住自己的手法,竟是名傳天下的一陽指,心中稍稍安定,大理段氏的名聲一向正派,想來不會做出什麼出格之事。
蘇星河疑惑道“據老朽所知,大理段氏當代的年輕傳人隻有鎮南王世子一人,不知閣下是?”
陳晨搖頭道“我不是段家人,鎮南王世子倒是與我有八拜之交”
“閣下便是段公子口中的二哥,陳晨陳少俠吧”蘇星河微微一愣,便叫破了陳晨的身份。隨即喃喃道“八拜之交學了一陽指,雖然有違段氏的祖製卻也說的過去”
“老先生見過我二弟了…那…”對於一陽指的來曆陳晨沒做解釋,眉頭微皺指了指石台上的棋盤道“這局棋可是珍瓏?”
蘇星河見他麵色有異,料他也是為破解珍瓏棋局而來,麵露悲苦道“是珍瓏不假,卻已被人破去……”
終歸是來遲了!陳晨無奈歎息“那貴派掌門現如今是哪位?”
蘇星河聞言心頭一震,不動聲色道“老朽尚在,這聾啞門的掌門還未曾傳給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