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露出一絲喜色隨即斂去,擔心道“大哥還是不要插手了,你與宋缺的約戰……”
“無妨!”陳晨出言打斷,神色緩和透出一股釋然“那是我的心病,隻要能再與宋缺交手,勝負已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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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中,一道黑影在房簷屋頂閃縱跳躍,迅速向著城北而去。
這人正是韋公公,此時應叫他韋憐香。他乃陰後祝玉妍的同門師兄,是陰癸派安插在皇庭的臥底眼線。
自從見到陳晨眼中的寒芒,他便知道身份已經暴露了,雖不知是從何處露出了馬腳。
韋憐香膽敢涉身大內禁宮,接連侍奉楊廣與李淵兩位皇主,自有其過人之處。一有風吹草動斷然決定舍棄一切,以他對李淵的了解深知遲恐不及。
“該死的嶽山!壞我大事!”韋憐香奔行中不斷的咒罵,對所謂的嶽山恨之入骨。行了十數裡轉而向東,又行了數裡來到一處大宅旁,見左右無人縱身躍入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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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聞言心神微顫,回憶起過往種種,想要放棄讓嶽山對付傅采林的想法,話到嘴邊卻變了味道“大哥,你要多保重”
陳晨目光掃過李淵,暗罵一聲老狐狸,淡淡問道“傅采林在何處?”
李淵道“目下傅采林正住在淩煙閣。”
“告知傅采林,便說我嶽山明日午時去討教他的弈劍之術!”陳晨說完起身離席,大踏步向外走去,毫不在意李淵的身份。
“小刀一定把話帶到”李淵說著忙起身相送,緊趕幾步親自為陳晨開門。
陳晨對門外的常何微一點頭,淡淡道“小刀不必送我”說罷下樓遠去。
李淵目送陳晨離去,待看不到他的影子,身軀挺直帝皇之威油然而生,以威嚴的聲音對常何問道“常卿家,韋公公呢,怎隻你一人在此?”
常何聞言目露茫然之色,隨即麵色大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誠惶誠恐道“皇上明鑒,適才韋公公說是奉了皇上口諭,要回宮取些東西。卑職實不知他竟敢假傳聖旨。”
李淵怒道“好個韋憐香,朕自問待你不薄!竟是魔門的奸細!”
帝皇震怒何等的恐怖,常何倉皇伏地瑟瑟發抖,一語不敢發生怕李淵製他的罪。
“常何聽令!給朕全城搜捕韋憐香,若他敢反抗,殺無赦!”李淵略做沉吟,怕如此大動作會引得魔門狗急跳牆全力反擊,又補了一句道“秘密搜捕!”
陳晨出了褔聚樓,直奔城北而去。他早已察覺到韋憐香向北逃竄,當時沒有將他擒下便是為了借他引出更多的魔門高手。
半個時辰後,陳晨從北門返回城中漫步走在街頭,嘴角微微抽搐“尼瑪,玩脫了”
他足足奔出了數十裡,直入城外的密林,仍是沒有尋到韋憐香的蹤跡。
正自懊惱間,陳晨忽然心有所感,氣機牽引之下抬頭望去,就見遠處屋簷上俏立著一位白衣赤足的女子。
“婠婠!”陳晨立刻認出這人正是婠婠。
婠婠眼波流轉,露出一抹似誘惑又似挑釁的眼神,足尖輕點瓦麵,曼妙的倩影如一道白虹刹那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