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閂推門閃身拂袖關門,一氣嗬成。軟榻上正享儘歡愉的辟守玄與榮嬌嬌,竟絲毫沒有察覺屋內已多了一人。
直至陳晨的手掌印在辟守玄的頭頂,這位魔門大佬才反應過來,然而一切已經太遲。
辟守玄連同身下的榮嬌嬌,身子巨顫中真氣被吸取一空。陳晨掌力催動,兩人登時暴斃七孔流血,做了一對亡命野鴛鴦。
陳晨突然覺得自己這一手玩的不夠光明正大,探手扯過床尾的棉被,將兩具屍體蓋住,喃喃道“這樣就仁至義儘了”
屋門打開,陳晨閃身而出,竄到乾位精舍前依法泡製,無聲無息的潛到辟塵道人屋內。
辟塵道人行功正到緊要關頭,忽然心血來潮,冥冥之中感到大難臨頭,勉力減緩周天搬運之勢,猛地睜開雙眼。
四目相對,氣氛尷尬。
陳晨咧嘴笑道“榮嬌嬌跟你的便宜女婿辟守玄都死了,你也該上路了~”
辟塵道人臉色驟變倏的漲紅,他與嶽山是同代人,怎會不識得這張臉。一時驚怒交加,致使內息走入岔道,經脈逆亂受損,哇的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瞬間萎靡不振。
片刻後屋門打開,陳晨邁步走出。辟塵道人也被他吸儘真氣,魂歸地府。
“嗤”破風聲響,森寒的劍鋒化出漫天劍影,裹協著層層劍罡兜頭蓋臉的向陳晨斬來。
辟塵道人噴血的聲音,終是驚動了左遊仙。魔門中人隻顧自己,他人的生死又算得了什麼。
左遊仙隱伏在門外,便是要趁陳晨出門之際偷襲,將之一舉擊殺。殊不知他的一切行動早已被陳晨洞悉,這也注定了他的命運。
璀璨的金芒閃耀,一隻鎏金色的手掌震碎層層劍罡,一把將左遊仙的子午劍抓在手中。
左遊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苦練了一輩子的劍罡同流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周身真氣鼓蕩,一發力便要削斷陳晨的手掌。
陳晨露出不屑的冷笑,指尖彈動在劍身連連叩擊九次。
子午劍嗡嗡顫鳴,劍身卻是絲毫無損,左遊仙身子巨震再也握不住劍柄,踉蹌退後數步,噴出一蓬血霧。雙目神采漸漸暗淡下去,撲通一聲栽倒在地,竟是被生生震死。
“這把劍還不錯,剛好拿他去會一會傅采林~”陳晨俯身拾起劍鞘,還劍入鞘,將子午劍掛在腰際,身形融入夜色之中瞬息遠去。
次日,臨近晌午時分,陳晨才走出客棧大搖大擺的向著皇城北門而去。
如今的大唐雖未統一天下,李淵托隋帝楊廣的福,延用了前朝的皇城內院,單是朝都皇城這一項便不是各地自立稱帝的諸侯能望其項背的。
整個皇宮占地儘方圓二十餘裡,位於長安城內北部的正中位置,宮城四周的圍牆足有五十多丈,牆壁光滑如鏡,便是最頂級的高手也難以躍上城頭。
東南西北四方城門皆有各自的稱謂,延喜、安福、承天、玄武。然而百姓更喜稱這四門為青龍門、白虎門、朱雀門、玄武門。
此時,玄武門外,禁衛軍統領常何滿臉焦急之色,不停的在大門前來回的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