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心中一突,若是畢玄放下身份刺殺於他,有何人能擋得住。忙道“大哥與畢玄交手過?”
傅采林亦露出好奇的神色,畢玄與他並稱三大宗師,若與陳晨交手結果如何?
陳晨略做沉吟,心道畢玄肯定不會到處宣揚,說了也沒什麼。沉聲道“隻是交鋒幾合,畢玄略有內傷,這幾日應已痊愈”
傅采林微微點頭,對這個結果並不感到意外。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僅憑幾個交鋒殺之不易。
李淵大喜過望,暗道若能將嶽山留在身邊天下誰人還能傷的了他。隻是一時間還未想好怎麼開口挽留,不讓其前往嶺南一行。
“我哪有時間陪你胡混~”陳晨猜到李淵的想法,斷然道“小刀不必擔心,你在宮中有禁軍守護,再加上宇文傷、尤楚紅幾人,便是畢玄也無法輕易得手。”
李淵話未出口便被堵死,神情閃過一絲不快。笑道“大哥說的是,想他畢玄也不會放下麵皮,做那行刺之事。”
陳晨將他的神色變化看在眼中,心中冷笑,這李淵當了皇帝之後,不僅膽子變小了,一閥之主的心機城府也丟了大半。
李建成兄弟幾人在側旁聽,無不駭然,沒想到這位大伯厲害至此,堪稱天下最強幾人之一。
傅君瑜、傅君嬙師姐妹相顧無言,她們之前從未見過嶽山此人放在心上。蓋蘇文麵色微微泛白,忍不住咳了幾聲,點點血跡在嘴角滑落。
傅采林知蓋蘇文剛才逞強硬抗陳晨的劍勢,內腑已受了創傷,於此時詭局之中殊為不妙,輕歎一聲道“君瑜,帶大帥回去修養吧”
傅君瑜領命扶住蓋蘇文,對著陳晨與李淵微微行禮,便要離去。
“等等”陳晨望了眼傅采林,忽然叫停二人,自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玉瓶,倒出一粒九花玉露丸拋給傅君瑜,淡淡道“可愈內傷勞損,給他服下行功煉化。”
傅君瑜望向傅采林,見他點頭才將丹藥給蓋蘇文服下。
蓋蘇文依言搬運真氣運轉周天,不消片刻臉色便由白轉紅,略顯佝僂的身子挺的筆直。麵露喜色躬身一拜,中氣十足的道“嶽老高深莫測,蓋蘇文敗得心服口服!”
眾人皆是瞠目結舌,世上不乏聖手名醫,但如此立竿見影的神妙丹藥幾不可聞。
李淵心中火熱,目光灼灼的望向陳晨手中的玉瓶“大哥,這是什麼靈丹妙藥,可否給小刀一觀”
“傅大師,這算是我的見麵禮吧”陳晨取出一個玉盒,倒入兩粒丹藥放到傅采林麵前。隨手將玉瓶拋給李淵道“還餘兩顆,給你了”
傅采林拿起玉盒,輕輕嗅了嗅,微笑道“傅某人愧受了”
李淵忙伸手接過,看也不看塞入懷中,目光不著痕跡的掃向傅采林手中的玉盒,心中埋怨陳晨不全送與自己,何必給外人。麵上露出喜色,故作姿態道“你我兄弟,小刀就不與大哥客套了~”
李建成李元吉對視一眼,心中俱是忿忿不平,既是針對陳晨也針對李淵,四粒靈丹給他們父子四人分了豈不美哉。至於柴紹,一個外人而已。
李淵終是一國之主,傅采林挑戰中土的計劃宣告破產,又受了陳晨的好處,收攝心神平靜下來,沉聲道“傅大師此來中原還有何要事?”
傅采林緩緩道“有……嶽先生坐鎮中原,傅某挑戰之事隻能做罷,如今尚有一件私事,我與少帥寇仲的恩怨終要做個了結。”
李淵心中大喜,若是傅采林斬了寇仲,少帥軍必將土崩瓦解,皆是大唐一統天下誰人可擋?頡利的突厥狼軍能有幾分能耐。